那一瞬间,两人的目光刚好交织在一起。
宋晚的心脏在那一刻跳动的厉害,她慌张的收回目光,期望裴颂没发现自己的异样。
不过……
他在和谁打电话神情如此凝重?
裴颂见楼上没了动静,这才走到阳台处。
夜色宁静而幽深,电话里回荡的声音在他的心中久久挥之不去。
“妈您别再问了。”
电话那头的人正是裴母,听见裴颂逃避的话,她加重了语气,“我再问你一遍,我刚才听见的声音是不是宋晚的!”
裴颂:“……”
“我不希望听到你欺骗我。”
裴颂闭眼,“是她。”
对面一阵抽气声传来,紧接着裴颂就听见对面传来的响动,裴颂心一揪,“妈您没事吧?”
“你还敢问我有没有事?!”裴母说,“我让你不要和那个女人接触,为什么你还是不听我的话?而且这么晚了你们为什么会在一起?我听见她叫团子睡觉,你别告诉我你们还住在一起!”
“现在是特殊情况,我不能放着她不管。”裴颂低下头,不知怎么面对母亲。
“你糊涂啊!”裴母拍着自己的胸口,略带抽噎道,“你知
不知道宋晚有多恶毒?迟早有一天她会害死你的!”
“这些我心中自有分寸。”
“有分寸?有分寸你就不是这个样子了!不行,那个女人肯定在谋划着什么,我绝对不能让你重蹈覆辙!”
说完,裴母就挂断了电话,听着电话里面的忙音,裴颂有种不祥的预感。
十几分钟后,门铃声持续的响起,频率一次比一次快,可见外面的人有多么急躁。
“妈,这么晚了您过来干什么?”裴颂无奈的看着门口的人,裴母直接将他退到一旁,大步走到客厅四处张望。
“宋晚呢?把那个女人给我叫出来!”
裴颂上前拦住她,“您这是干什么?团子还在楼上睡觉,您别吵醒了她。”
裴母咬着牙,压低了声音,“你接团子来我一点意见都没有,但是为什么宋晚也在?你一再袒护她,这次还不惜损害自己的声誉,你究竟要做什么?我不想听见你说你们两重新在一起的消息,这个家永远不会欢迎她。”
裴母对于宋晚的怨恨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减少,反而变得更加浓烈。
她出生于大家族,从小都是锦衣玉食没受过苦,嫁给裴淮
安之后对方更是细心呵护,裴颂还这么有出息,她可谓过上了别人都羡慕的生活,可宋晚就是个瘟神,将她所拥有的一切都毁灭干净,自己唯一的儿子也被她灌了迷魂汤,她恨不得手刃了宋晚,以此结束他们家的悲哀不幸。
“您听我解释,当年的事情或许都是一场误会。”裴颂将人扶在沙发上坐下,给她倒了一杯热水,贴心的帮她拍背顺气,可裴母却半点都不领情。
“误会?”裴母将杯子重重往桌子上一放,里面的水花溅落出来,她恼火道,“那当年她害死你父亲的事情也是误会吗?你别忘了是她逼着你父亲签下骨髓移植的通知书!”
裴颂一直都在调查之前的事情,虽然还没有彻查清楚,但已经有些端倪显露出来,原本他还想解释一番,谁知道楼上传来宋晚冷冷的声音,“你说的没错。”
“宋晚——”
裴母面红耳赤的站起身,眉宇间散发着强烈的恨意,“你还敢出来!”
宋晚一步步的走下楼梯,步伐极其缓慢,直到走到裴母的面前,语气坦荡道,“我为什么不敢?”
“你!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裴母骂道,“
你真是恬不知耻竟然又来勾引我儿子,我们一家难道被你害的还不够惨吗?你还想怎么样?”
宋晚无法回应对方一句句指责,毕竟裴氏的不幸是自己一手促成,但同样的,自己家的不幸也是裴淮安造成,所以她在内心劝自己不必感到愧疚,这些都是裴家欠自己的。
她嘴唇微张,一贯沉着冷静,此刻却说不出应对的话。
“妈,当年的事……”
“当年的事没什么好说的!更没什么好解释!”宋晚不知道裴颂了解多少,本能地打断对方的话,她微微仰头,眼神毫无波澜,“我没有任何错!”
“闭嘴!”裴颂黑着脸斥道,眼看着母亲越来越激动,整个脖子以上都通红了一片,她的一只手微微抬起,正颤抖指着宋晚的方向,另一只手则是捂着自己的心脏,就连是瞳孔都在微微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
宋晚冷眼旁观,“还有你放心要不是裴颂强迫我,我也不会待在这里,正好你今天来了,我现在也可以离开。”
她作势就要转身,裴颂怒极了,直接就挡在她面前。
“你想去哪?你还想去哪?!”
“让开!”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