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宋庆文看着那锐利的眼神,咳嗽了声,“我今天刚好看见他和楚行在一起,就简单的认识了下,不得不说这孩子真不错啊,长得又好看,又有礼貌,家世还那么优越。”
“你调查过他?”
“他是你身边的朋友,我只是调查下想看看他的为人,我怕你太善良容易相信别人。”宋庆文不喜她这种语气,但还是得赔着笑容。
“不劳二叔您记挂这件事了,我自己心中有数。”
“晚晚啊,你们认识有三年了?”宋庆文靠近宋晚,含糊的问,“我听他说你们关系很好,他还对采访的记者说过你是他的未婚妻?”
“二叔,那不过是为了糊弄记者的话,您在商场待了这么多年,难道连这个也相信?”宋晚轻笑了声,有些讽刺。
“糊弄记者?我看了那段采访视频,我觉得不像啊。”
宋晚彻底没了耐心,她盯着宋庆文,“二叔您今天来究竟想说什么?”
“我……”宋庆文干笑道,“晚晚啊,既然这个缪斯这么优秀,你有没有考虑过他啊?”
“考虑什么?”
“考虑和他结婚。”
“啪”一声,宋晚将茶
杯重重的放下,她一动不动的望着眼前的人,眼中闪过许多情绪,让宋庆文有些口干,他强装镇定,“晚晚,你可要想清楚啊,缪斯国外有那么大的企业,而且还是贵族家庭,和他在一起你不知道就上升了多少个档次啊!”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的话有道理,更是拿楚行做对比,“楚行好是好,但毕竟出生差,骨子里的血统跟缪斯是比不过的,更何况他那么呆的一个人,以后一起过日子也不好是不是?缪斯就不一样了,人瞧着灵活,你可以考虑下。”
可宋庆文没想到的迎接的是宋晚一阵苍凉的笑声。
“二叔,您把我当成什么了?”宋晚走到他面前,脸上是难掩的愤怒,“什么叫做换人?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当成一件可以随意置换的商品吗?”
“晚晚你说什么呢?二叔怎么会这么对你?”宋庆文倒抽了一口气,连忙安抚着她,“我和你二婶无儿无女,将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你身上,我们都希望你能过得好啊!你怎么就不明白我们的苦心呢?!”
“苦心?”宋晚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往后退了好几步,指着宋庆文用冰冷
的语气说,“你和二婶从来都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你们把握的幸福和未来当作管理公司的工具以及筹码,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宋晚从未想过人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宋庆文竟然怀揣着这份龌龊恶毒的心思。
从前他们告诫自己牢牢地牵住裴颂,后来又是楚行,现在又变成了缪斯。
而自己是什么?
是玩具吗?
她感觉分外可笑,这些亲情在他们眼里根本算不上什么,唯独利益是长久不变的追求与渴望。
“晚晚,你这么说就是太伤我和你二婶的心了!”宋庆文表现的痛心疾首,实际上心中却很慌乱。
这段时间明显感觉到宋晚乖巧了很多,也听自己的话去对付裴颂,他以为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运转,但此刻,宋晚的态度让他有了不确定性。
“二叔您不必在我面前这副模样。”宋晚仰着头,淡色的瞳孔中泛着冷冷的光,“我知道你心里在计划着什么,但是我还是那句话,你别忘记公司的所有权在在谁手上。”
宋庆文瞪大了眼,“晚晚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就这么急于在我面前说这些?”
“我只是想
告诉您,公司在我手上,我对它的看重只多不少,所以如何规划也是我的事情,至于私事,那您就更管不着了。”宋晚说,“毕竟我父母已经去世,我也长大了,怎么做用不着您和二婶管。”
“你!你这是要气死我啊!”宋晚这番话格外的刻薄,他狠狠的拍了下桌子,指着她的手都止不住的颤抖着,“你再说一次?你用不着我们管?”
“用不着。”宋晚启唇,“二叔,您好好的在公司待着吧,小事您自己处理,但是我的事您千万别管。”
宋晚离开了,留在宋庆文一人站在诺大的办公室,他的眼中闪着狠毒的光芒,那被宋晚指着鼻子骂的感受还不停的在心中蔓延。
他从前还要看宋晚父母的脸色,现在他们死了,还要看宋晚的脸色。
这种寄人篱下的感觉究竟何时才能摆脱?
他握紧拳头,一贯温和的面容上多了些许狰狞刻薄,宋氏的所有权?
只能是他的!
因为两人吵了一架的缘故,宋庆文一整个晚上心情都不好,姚淑芬担心坏了,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宋庆文却不肯说。
按照姚淑芬的性子要是知道宋晚说
的那些话,恐怕会做出更加极端的事情,到时候破坏了他的计划,一切就得不偿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