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假意,甚至连你父亲我都算计到了,可你呢?居然还和我纠结不清,你不觉得自己犯贱吗?”
她又指着团子,“你想知道答案?好啊我告诉你。”
别说了……
别再
说吧!
裴颂的呼吸渐渐粗重,眼中的光逐渐涣散,呈现一片灰白的景象。
“你父亲因为宋家人而死,但我一点也不感到愧疚,反而觉得他活该,你母亲恨透了我们,可你忘了,她也是宋家人,你一再纠缠不觉得自己很可悲吗?你对得起你父母吗?”宋晚表现得十分无情,可每说一个字她自己身体的力量也在一点点流失。
裴颂,对不起。
时隔三年,她又一次说了这种话。
她忽然感觉命运不公,为什么要让他们经历这么多,为什么一定要让自己做这个坏人呢?
团子从未感到这么害怕,她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要突然说这种伤人的话,可她夹在这两人中间,半句话都不敢说。
裴颂感觉整颗心都像被火灼烧的疼痛,他猛的上前抓住宋晚的脖子,明明掌心下的温服如此热烈,却说出那么冰冷的话。
“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他喑哑着声音问,目光犹如利剑一样刺向宋晚。
明明两人都已遍体鳞伤,却还在互相折磨。
宋晚闭上眼,用力的咬了下舌头,利用疼痛感使自己清醒些,以此划上最后的句号。
“对不在乎的人为什么要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