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宋晚心中的酸楚更加浓烈,她颤抖着声音问,“他现在在哪?”
沈尽舟说,“沈甜在陪着他。”
那一刻,宋晚感觉自己的心脏猛的收缩,泛起阵阵疼痛。
她低下了头,缓缓道,“是吗?那也不错,至少有个人陪着他。”
事到如今,宋晚虽然知道沈甜的为人,却没有任何立场说出她陪在裴颂的身边是为了利益了。
比起她对裴颂造成的伤害,沈甜至少这个时候都还愿意不离不弃。
“我之前也以为沈甜这种女人不过就是看中颂哥的钱,但是这一次我真的对她改观了。”沈尽舟说,“也如无论发生什么,不离不弃才是对失意之人最大的安慰吧。”
他神情复杂,看着宋晚低着头的模样,心里面也不好受,但至少宋晚并没有损失什么,而裴颂,真的太惨了。
“颂哥只是爱上了你,却成了这样的结果。”沈尽舟苦笑着摇头,“我从前重新撮合你们两,但现在看来,或许沈甜才有资格留在颂哥身边吧。”
沈尽舟离开后很久,宋晚都是呆呆的站在原地,良久,嘴角扯出一抹苦涩至极的笑。
那之后,宋晚没有让人继
续查裴颂的行踪,只是在得知沈甜和裴颂在一起后宋晚的心中一直都很痛苦,她让自己投身在工作中之中,一天到晚基本都在公司。
但是她这番举动让宋庆文心中警钟大响,他想着是宋晚沉不下心,打算开始实施计划,他更是严阵以待。
两个人明明什么都没有说,但在公司内的交流越来越少,会议上宋庆文对于宋晚提出的很多计划都表示否定,和从前以宋晚为中心的样子大不相同。
公司内外都有一种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这天,宋晚刚和客户谈完合作宋庆文就走了进来,面色阴沉的看着她。
“是不是你从中作梗抢了汪董的合作商?”
“是我。”这次宋晚直接承认,淡淡扫了他一眼,“看来二叔和汪董很好,竟然连这事他都告诉你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就算你不喜欢汪磐青,那不和他合作就好了,为什么要打压他?”宋庆文皱眉,“他的势力在国外遍布,惹怒了他咱们也不好过。”
“他动了不该动的人,贪图了不该得的利益。”宋晚冷声道,眼底尽是讽刺之意,“二叔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什么算盘吗
?”
“你还说不是因为裴颂?”宋庆文大怒,拍着桌子站起身,“一个月了,宋晚你终于不装了是吗?”
宋晚没说话,只是冷漠的盯着眼前的人,像是在看待一个陌生人。
宋庆文被盯得心里发麻,一种危险的感觉蔓延开,现在的宋晚,就好像是一个冷静的“疯子。”
果然,之前的乖巧是装出来的,现在才是她的本来面目。
从始至终她都没放下裴颂。
两人交谈无果,宋庆文摔门而去,他的不安愈发强烈,立即就约见了汪磐青,对方脸色也很难看,这一个月宋晚就没让他好过过,他恨不得扒了对方的皮,让她永远不能翻身。
“我就怕她现在疯起来连宋氏都顾不上了!”宋庆文呼吸粗重,忍不住看向汪磐青,“汪董,您说我们该怎么办?”
烟灰缸里面越来越满,整个房间都被烟雾笼罩着,墙上的时针一点点的走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汪磐青终于开口,眼中一片狠意,“她不是很了不起吗?那我倒要看看在国外她还怎么了不起!”
汪磐青在国外的底蕴很深,宋氏在国外的市场也是近些年才开拓,没什么根基,之前宋
晚在国外处理的事虽然没完成,但也只差个收尾。
而且她当时还促成了许多与国外企业合作,公司内外信服她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
但变故来临,就连是宋晚也没想到国外其中一项工程居然出了大问题!
原定的资金不到位,材料有误以及与当地政府项目产生冲突,还引发了当地州的批评,使宋氏外海外的名声极差。
可这些问题还没发酵前,宋晚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她当即知道是宋庆文故意压着不让人告诉她,为的就是让她在宋氏积累的口碑变差!
宋晚气得当场就晕了过去,醒来后一大堆的问题等着她解决,可底下的人怀疑她工作也不尽心,这是最大的忌讳。
“晚晚,我来看你了。”住院时,宋庆文打开门走了进来,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让宋晚脸色更冷。
“好歹我也是你二叔,是你的长辈。”宋庆文轻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小孩就该在大人的臂弯下安稳长大就好了,你非要强撑着和我对着干做什么?现在成了这副模样。”
“国外的事情是不是你联合汪磐青做的?”宋晚眼眶发红,连日来发生的事压的她喘
不过气,却依旧不肯在宋庆文面前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