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承屹带着满腔怒火到了公司,一进办公室就看见贺炀翘着二郎腿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
“二哥,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贺炀赶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狗头保命地堆起一脸谄笑。
厉承屹冷凝了他片刻,余怒未消地回答:“所以你就肆无忌惮的坐上了我的位置?”
“没有没有,二哥就是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以下犯上。”贺炀低着头,在心里默念着“阿弥陀佛”。
谁都知道厉承屹有轻度的洁癖,他竟一时得意忘形,想体验一下高级办公椅的神奇之处,哪知道运气那么背,竟被人家抓了个人赃俱获。
“有事?”厉承屹只想赶紧将人打发走,落得个耳根清净。
贺炀摸了摸鼻子,在脑子里组织了半天的语言,才小心翼翼地开口,“昨天乔欢找我了。”
厉承屹眸色一沉,不自觉地拧眉,“她又想干什么
?”
贺炀不自然地牵了牵嘴角,看来二哥跟他的小青梅是彻底没戏了。
嗐,当年那件事,估计把他伤的挺深。
“也没什么,就是随便聊聊,然后还聊了点关于你家小保姆的事情。”
在贺炀的注视中,厉承屹的神色明显紧张了几分。
那严峻的表情裹挟着直白的威胁,“管好你那张嘴,要让我知道你胡说八道,立马给我滚蛋!”
贺炀怔愣。
他委屈,但他不敢说!
二哥不疼自己了,他真的为了一个女人,能够罔顾多年的兄弟情!
“二哥放心,我这张嘴可严实了,我都没告诉乔欢小保姆在公司。”贺炀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索性捂着嘴巴,手动闭麦了。
他觉得自己应该上个保险去,就是不知道被眼神杀死保险公司会不会赔?
阮星若今天比平时足足晚了半个小时到公司,一看快到下班时
间了,急急忙忙的收拾工具准备冲向总裁办公室。
“大美女,上班啊?”贺炀倚在门框上,意味不明地看着她。
阮星若行色匆匆的看了他一眼,“贺特助有事吗?能不能等我回来再说,我快迟到了。”
“不急。”贺炀张开胳膊将她拦了下来,之后又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些奇怪,性口胡诌道:“那个,总裁还没下班,让我过来通知晚点过去。”
他知道,今天这卫生,就算是没人做,他们的大总裁也不会计较的,毕竟人家都能单独为小保姆安排上班时间,也一定能体谅小保姆偶尔的疏忽。
要说这男人啊,就是不能惯着,这段时间,小保姆重新布置了厉承屹的桌面,甚至还在办公室里添了一盆绿植,这一切在某人的眼里 ,就像没发生过一样。
这要是换了旁人,早就卷铺盖走人了!
阮星若点点头,倒也没
有对贺炀的话产生怀疑,毕竟人家当初就说了,总裁办公室可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地方,她要是在总裁工作的时候进去,万一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人家会把她当成商业间谍送进大牢的!
“贺特助还有别的事吗?”阮星若见贺炀挡在门口,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贺炀挤出一丝干巴巴的笑意,“其实也没别的事情,就是我最近都联系不上你东家,能不能麻烦你帮我。”
“抱歉,这个忙我帮不了!”阮星若直接拒绝了贺炀的请求。
也不是她不想帮,就是单纯的不想大魔头跟屹海合作。
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就不把佣人当人看,这样的人,简直就是社会的蛀虫!
贺炀并没有吃惊,反而一副早有预见的样子。
他就知道,能让厉承屹动怒的人,一定是阮星若。
“不是,你就帮我打个电话不行吗,我等着找
他签字呢!”
阮星若紧了紧眸,“贺特助,我这么跟你说吧,有些人找不到就是老天爷的安排,再说了,我们屹海这么大的公司,非要在他这可歪脖子树上吊死?”
贺炀忍俊不禁,妙啊!
那歪脖子树知道自己在人家心目中是这样的吗?
“看来你们这主仆关系不是很融洽啊?”贺炀揶揄道。
阮星若耸耸肩,“你都说是主仆关系了,不就是各司其职,谈不上什么融洽不融洽的。”
贺炀嘴角抽搐一抽,看来这大美女的心情也不是很好啊,不过看到他们心情不好,自己怎么就多了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呢?
正当他沉浸在喜悦中时,一个电话陡然让他的心情断崖似下降。
“我的大小姐,你又干什么?”贺炀走了数十米才接通来自乔欢的电话。
“啥?你在公司楼下!”乔欢的回答直接让贺炀猛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