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承屹今天的心情似乎挺好,不过他驱车回家的时候,却发现屋里黑漆漆的一片。
这个小苦瓜,真是见缝插针的偷懒。
他故意弄出很大的动静,也不见人家出来。
无奈之下,他只能沉着气敲了敲杂物间的门。
还是没人回应。
厉承屹有点后悔让阮星若出去上班了,说不定这家伙已经跑路了!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的阮星若正在闺蜜家里大吐苦水。
“星若,要我说,你干脆别回去了,我光听你说就觉得你那东家挺不是人的。”夏祁义愤填膺的为她打抱不平。
阮星若坚定地摇摇头,“不行,我是那种没有担当的人吗?我说了打工抵债,就一定不会食言的。
再说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就不信我爸能在大魔头家里找到我。”
阮星若早就看出来了,大魔头不是个泛泛之辈,就算是某天被父亲找到了,她的钱没还完,大魔头也不可能轻易放她走的。
到时候,她就可以端着小板凳看
戏了。
这么完美的移花接木,也只有她这种天才能想出来。
夏祁叹息一声,表示对她深深的同情,“你爸也真是的,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包办婚姻。”
厉家是宴都的豪门不假,但那尔虞我诈的生存环境,却不适合阮星若。
听说那个厉承屹老谋深算,只怕是十个阮星若也算计不过他。
“要不然怎么说他迂腐呢,反正我是不会成为他赚钱的工具的,再说了,这要是件好事也轮不到我啊!”
家里三个孩子,凭什么每次做出牺牲的都是自己?
想到这些年父亲的偏心,她就气得牙痒痒。
“行吧,你自己小心点,没事别在大魔头面前晃悠。”夏祁好心提醒。
像阮星若这种长相极具攻略性的女人,身边总是潜藏着各种各样的危险。
但她好像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轻蔑地冷嗤一声,“呵,怕他我就不姓阮!”
闺蜜情感木讷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夏祁也不好把话挑明了,敷衍地点头应和
。
或许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吧,毕竟从小到大,都是她阮星若欺负别人的。
阮星若灌下最后一口啤酒,抬眼一看时间,“完犊子了,我得走了。”
大魔头已经回家半个小时了,再不回去,他又该变着法的折磨自己了。
见阮星若抓着包,跑得比兔子还快,夏祁不免对这大魔头产生了强烈的好奇。
到底是何方妖孽,能把天不怕地不怕的阮星若吓成这样?
灯火通明的江山郡,阮星若蹑手蹑脚地推开门。
下一秒就跌进了某人那生冷如渊的深瞳之中。
“哈哈,先生这么好的兴致,在客厅看风景呢!”阮星若僵着嘴角,皮笑肉不笑地问候了一声。
厉承屹紧绷着下颌线,眸色深沉地凝视着她。
阮星若绝对是他见过的最没脸没皮的女人。
他当初一定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把她带回家给自己添堵!
“先生,我没偷懒,我出去给你买晚餐了。”
阮星若把手里的袋子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隐约喷
洒出来的酒气让厉承屹几不可查地蹙眉。
“我反思过了,先生这么好,让我住这么大的房子,我怎么也得表达一下自己的感激,所以这顿,算我请客。”
阮星若一边说,一边把打包盒依次打开。
那诱人的味道,馋得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不过某人似乎并不领情,老神在在地倚在沙发靠背上,轻嗤道:“这不会是你打包的剩菜回来吧?”
小苦瓜还是太闲了,才会有时间往外面跑,还放飞自我,连饭都不做了。
虽然让她做法纯属是浪费粮食,但他就见不得她闲着。
“怎么会,你看上面的葱花都绿得可爱。”阮星若再次看向茶几上的小龙虾,一时没控制住,打了个酒嗝。
她想着吃人的嘴软,面对自己这满满当当的诚意,大魔头应该不会发火了吧!
“阮星若,马上把这垃圾食品给我扔出去!”厉承屹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
那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神在下一秒陡然腾起一层怒意,似乎要将眼
前的人吞噬在那翻腾的怒火之中。
阮星若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脚尖,咬着下唇连大气都不敢喘。
这是大魔头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这要不是四层的大别墅,此刻它的房顶已经被某些可抗力因素给掀翻了。
阮星若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得多离谱,才让人家这样怒不可遏,只能耷拉着脑袋,狗头保命的收拾好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