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最难消受美人恩(2 / 3)

完了,烧傻了。

王从碧又摸了一下尉迟九仪的额头,热度好像更高了。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尉迟九仪一把握住王从碧的手,说道:“太医院的院使给我开了药,他说我喝了药,睡一觉就好了。”

尉迟九仪觉得自己有些乏力,但他还是紧紧握着王从碧的手不松开。

“他是太医院的院首,医术最为高明,他说我没事,一定没事的。”

王从碧没有说话,她定定地看着尉迟九仪的眼睛,然后把他的手握得更紧。

“王娘子?”

“嗯?”

王从碧应了一声,声音和平时比起来有些低。

尉迟九仪心头一紧,开口道:“我没事,真的。”

所以你不用担心,不要难受。

“嗯。”

接下来,两人都没有任何举动,直到秋月端着一碗药汤过来,王从碧才扶起尉迟九仪靠在枕头上,准备给他喂药。

院使开的药巨苦无比,一勺下去,奇怪的味道在喉咙里面蔓延开来,尉迟九仪的脸直接皱成了苦瓜。

他想一口直接干完,但架不住王从碧一勺一地喂。

这药里是放了三斤黄连了吗?怎么苦成这个样子?

三勺下去,尉迟九仪苦得呲牙咧嘴,实在是忍受不下去了。

这么慢吞吞地喝药,简直就是受罪,就算是意中人这么喂他,他也受不了。

果然前人说得对,最难消受美人恩,他确实是没有这个福气。

“王娘子从碧我自己来。”

意中人再温柔,他也撑不住了。

尉迟九仪抢过药碗想要自己喝,但手却没有力气,差点把碗落到了床上。

“小心。”

王从碧险险接住碗,滚烫的药汤落了几滴在她手上,瞬间红肿了起来。

“我不是有意的。”

尉迟九仪看着王从碧的手,心中有些愧疚,“我的错。”

“知道错了就好。”

王从碧用帕子擦掉手上的药液,笑着说道:“我知道这药苦,但是良药苦口利于病,你暂且忍一下,待会儿我让春花给你做甜汤喝。”

勺子又送到了自己嘴边,尉迟九仪听话地喝了几口。

看着王从碧的笑脸,他觉得这药似乎也没有那么苦了。

一碗药喝完,王从碧正想起身,却发现尉迟九仪还扯着她的袖子不肯放手。

“你扯着我的袖子做什么?”

王从碧想拿开尉迟九仪的手,可尉迟九仪却死活不肯松开。

“我不想你走。”

可能是因为发烧的缘故,尉迟九仪觉得自己脑子有些迷糊,把心中所想的话全说了出来,“我想让你陪着我。”

王从碧看了一眼端着药碗退下的秋月,又看了一眼站在旁边还在伪装柱子的水龙。

行吧,陪着就陪着吧。

“看在你这会儿发热的份上,我就陪一下,你”

王从碧的话音未落,尉迟九仪眼睛一闭,直接睡了过去,过了一会儿还轻轻打起了鼾。

太医院的院使医术果然高超,这么就把这头驴给放到了。

王从碧楞过之后,捂着嘴笑了起来。

尉迟九仪被笑声吵醒,双眼闭得更紧,鼾声越发大声。

王从碧见状更是乐不可支,笑声也越发大了起来,气得想要再次入睡的尉迟九仪转身瞪了她一眼。

没见过这样对待病人的,居然在一边大笑,太过分了。

尉迟九仪眼睛因为发热的缘故,看起来水汪汪的,他瞪着眼没有一点威仪,反而看起来娇羞无比,让王从碧笑得更厉害了。

那笑容如春日里绽放的花朵一样,绚烂而夺目。

尉迟九仪本来想放点狠话,但看到这笑容,他呼吸滞了一瞬,然后灰溜溜地翻了个身,侧着身体睡。

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就听不到,他忍!

尉迟九仪给自己催眠,想要睡过去,可刚念了几遍,自己的鼻子就被捏住了。

叔叔可以忍,婶婶不能忍。

尉迟九仪嘴角一僵,怒从鼻尖起,恶向胆边生,翻身而起,想要反抗王从碧。

可他身体无力,才翻身就被王从碧给制住,按在了床上。

“放开我。”

尉迟九仪像砧板上的鱼一样拼命挣扎,可乏力的身体怎么都无法脱离王从碧的魔爪,反倒是让自己出了一身热汗,把衣服都弄湿了。

“舒服一点没有?”

王从碧摸了摸尉迟九仪汗湿的额头,声音柔和而温暖,“热退了,应该是舒服了些吧?”

“啊?”

尉迟九仪眼神迷茫,等水龙帮着他换了中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