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是前去相投罢了。
“沈世兄,过于自谦了。”赵子殷说了句,他认为的实在话。
前世二人为师兄弟,对于沈铸的本事,赵子殷自认为够了解的。最浅显的道理,要是沈铸不够优秀,岂会被前世的便宜师傅丹秋子召为女婿。
“一丛浅而香,
一丛浓且芳。
顺风会夏意,
顺待七夕章。
随君茶浅饮,
随客逐欢扬。
亭亭苑如曲,
亭亭游龙岗。”
赵子殷突然吟了一首诗,然后,对沈铸笑道:“来时,见一处茑萝漫放,遍布山坡。沈世兄,同游畅谈往昔如何?”
茑萝,另一个名字,即是游龙草。
听得赵子殷一提议,沈铸自然是同意了。于是,二人跟屋内其它人告饶一声,便是出屋诉旧去了。
只能说与孩子的缘分还没修够啊。
“你在想什么?”
“芸英,芸英……”连着好几声的唤名儿,马芸英才是回过神来,然后,看着望向她的婆婆李氏。马芸英忙回道:“娘,我想明天去送子娘娘庙烧香。您看,成吗?”
“成啊,这是好事。”
李氏急着抱媳妇马芸英肚皮里爬出来的亲孙子,哪会有异议?一口就应下来。
婆媳二人就是又继续聊了起来,不外乎都是求子的那些事儿。
对于婆婆传授经验,马芸英自然是仔细聆听着,恨不能全部记了详细,最好是按着这些法子一求后,赶紧揣上个孩子。
次日,赵子殷回归办差事的队伍,去伍恒卿这位县尊幕僚那儿报到了。赵子厚则是离家,去了书院寄宿学习。
赵传福老爷嘛,开始他衙门里的官老爷生活。至于赵子齐,则是开始跟着赵传福老爷身边,理起了赵家的人脉关系,以游学的名议,四处奔走。
白鹿书院,是伍恒卿一行人的目的地。
赵子殷再次来到故地时,有物是人非的感觉。
在白鹿书院里行走着,看着熟悉的一草一木,赵子殷那等复杂的情绪,真是难以言明。最终,他是莫名的叹息一声,然后,他自己劝自己把一切都放下。
一座院子,几丛茑萝。有清雅,有幽清。
赵子殷是伍恒卿的随从人员之一,自然是跟着这位主事人,有幸进了这一处院内。这座院子的主人,赵子殷是认识的。那不是别人,正是赵子殷前世的师傅丹秋子。
“恒卿见过长老,见过居士。”
伍恒卿面对着院中迎客的丹秋子,以及莲湖居士时,态度是斌斌有礼。
“师侄多礼了,咱们屋内详谈吧。”丹秋子回话时,一派云淡风清之态。
“谢长老。”
一翻礼节后,众人进屋内。
赵子殷没有把注意力望向了前世的师傅丹秋子,他很清楚修士的敏锐。所以,赵子殷一直是小心谨慎的态度。
在心中,赵子殷盘算着,伍恒卿究竟前来封县城的真正目的是什么?要知道,他回家都担搁三天了,结果,两边似乎是还没有谈拢。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背后利益太大,双方暂时没有谈拢的意向啊。
前世,发生了些什么呢?
赵子殷在努力回忆着,那些他愿意回忆的甜蜜,还有不愿意回忆的痛苦。这些通通的一切,他都在回忆着,因为,赵子殷要从这些记忆里发现了蛛丝马迹,然后,得出真相来。
想了许久,赵子殷暗咒一声“可恶”。
前世,赵子殷只是一枚棋子。像是蓬莱仙门、斜月阁这些修士大门派的合作,他完全没有插手真正的重要位置。很多信息对他而言,似是而非啊。
不过,有几件大事,赵子殷是知道。
景泰六年,并、雍、兖、豫,四州大旱三年,百姓连续绝收。
景泰七年,四州暴发流民作乱,朝廷镇压。
景泰八年,大皇子弑父登基称帝。随即,外出就藩的四位皇子发榜文,号召天下共击之。
景泰九年,经过五位皇子之乱后,大梁朝是诸侯林立。大梁皇朝,有其名,未有其实。
景泰十年,诸侯之间,相互攻伐,战乱不休。天下乱了,大争之世真正的开启了。
那个乱世,赵子殷还没有真正的经历,不过,他能想像的到,天下乱了,平民当如草芥。就算是有英雄平定乱世,最终,得利的一定是世家名门。因为,从古至今,莫是如此啊。
“赵世兄,请用茶。”
对赵子殷说话的人,是他前世的师弟沈铸。
此时,伍恒卿与丹秋子、湖莲居士三人,早已经去了密室之中详谈。至于屋内,坐着的是赵子殷、沈铸等随从之人。
沈铸是东道主之一,自然是以茶待客。
赵子殷谢过,饮茶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