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姑娘很会说话, 所以, 得了她保证的侍卫是愉快的离开了。
屋内, 剩下了玲珑姑娘和赵子殷二人独处。
衣裳一件一件的脱落, 玲珑的心思简单着, 那是顺着刘二爷的话, 把生米做成熟饭。到时候, 有刘二爷在背后撑腰, 面前的良人是一定会纳她入门的。
做为一个章台柳巷出来的女子, 玲珑在男人之间周旋,自然是知道女人的青春如花儿,早晨开得艳丽, 待上几日风霜后,就是凋零的命儿。
玲珑自然不想将来落入尘土里,没个着落。所以, 在得了刘二爷给的机会后, 玲珑是打算着顺着杆子往上爬, 梳妆从良了。
只不过,玲珑的主意打定了, 可惜, 她要攀附的良人,却是未必乐意了。
赵子殷是突然起了身,嘴里念道:“渴,水呢,水呢……”
这一拔弄,把本来脱得只剩下里衣的玲珑姑娘,是攀上来的身子,给推倒在了榻上。然后,赵子殷是跌跌撞撞的起身,似乎喝得迷糊不醒人事的样子,那是嘴里糊涂话不断,还是向屋门口走去。
“爷,奴家给您倒水,您别走啊……”
“爷,您歇着嘛,奴家给您解渴就是……”
玲珑姑娘的声音是娇嗔妩媚着,那一把扶了赵子殷时,身子也似蛇儿一样的缠住了他。
面如醉酒汉,心似明镜台的赵子殷,可没打算吃了糖衣炮弹。他啊,还不想在他的后宅中,安置下别人的钉子。有些事情,能防着还是防着吧。毕竟,赵子殷不想回了家中,还要斤斤算计。
那样没日没夜算计别人,被别人算计的日子,赵子殷是绝对不会带入他的家里,置于他家人的头顶。
“……”鼻间在玲珑的身上嗅了嗅,赵子殷骂道:“臭,臭极了……”
“马栓儿,马栓儿,你死哪去了,把你家少爷居然丢进马厩里……”
“你这天杀的奴才……”
赵子殷骂了话,一把又推开了玲珑,然后,继续往外走。那行走的姿势,还是歪歪斜斜着,一会儿向着墙壁走去,一会儿向着窗户走去,老半天后,赵子殷总算是碰对了屋门,把门栓一拉开,往外行去。
这中间,玲珑是搀扶了赵子殷四次,次次被推开了,还被这个醉汉给嫌弃的够呛。
那难听的话,让章台柳巷里出来的玲珑姑娘,都气得口鼻生烟,恨不能狠狠咬两口赵子殷,以漏了心头的那口恶气。
不过,还记着刘二爷的吩咐,玲珑没敢真那么干。
只是,玲珑姑娘一介弱女子,自然不敌赵子殷一个成年男子的力气,所以,赵子殷存心要走,她还真留不住。
在屋外,赵子殷又唤了两声,早是跟着行来的马栓儿,这会儿一见着他家大少爷的呼唤,直接上前搀扶住了主人。
“扶好你家少爷回去。”
“你个杀才,哪躲……躲懒啊?”
“居然敢把你家少爷扔臭地方,你自己去悠闲自在?”
赵子殷继续骂骂勒勒的说了话,马栓儿一边告饶声不断时,一边还要继续搀扶着他家大少爷,往这酒肆的前大院门行去。
这会儿,赵子殷等人进的地方,可是酒肆的后院里。
所以,离着前大院的酒肆大门,是有一段距离的。
玲珑姑娘在后面追了小段路儿,看着赵子殷被家仆搀扶走,那叫一个恨得牙根儿痒痒。
“可恶。”
嘴里呢喃一声,玲珑姑娘是招呼了院门处的酒肆家丁,急道:“快,拦了那两人。”
“注意着,里面有二爷的客人。”
有玲珑的话,家丁拦人的态度,还算得的和气。
“滚,滚开……”
“知道我谁吗?”
一直说着话,赵子殷是被马栓儿假意搀扶着,也没有停了步伐,主仆二人是继续往外冲。
“这是干什么?”
一道男音插了嘴,对着赵子殷还拱手为礼,道:“赵世兄,好久不久了。”
“谁,谁啊?”
赵子殷抬头,似乎没有认出来人的样子。
“少爷,是沈家大少爷。”
马栓儿忙在赵子殷耳边嘀咕了话道。
“沈家大少爷,我家少爷喝醉了,还请您多多包涵。”马栓儿代他家大少爷是挺歉意的开口回了话。
“原来如此啊。”
“难怪了……”
沈铸是右手折扇一合,轻轻敲在左手中,那一翻翩翩君子模样,好不英俊风流。
“相逢即是缘,我也正好离开,顺道送赵世兄一程。”
“玲珑姑娘,不知道可否?”
沈铸问话时,虽然是有礼貌着,但是,玲珑从他的眼神中,还是看到了轻蔑。
世间的才子,爱慕了佳人。但是,那佳人中,却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