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娘家人后,杜明月就是闲了下来。夫君赵子殷不在身边,杜明月心头相思浓浓,忍不住里又是翻看了夫君赵子殷从灵安县寄回的家书。
家书不多,短短两页。
上面的内容,杜明月原是不识得。但是,在二弟妹马芸英的帮衬下,全部硬生生的记了下来。
“也不晓得,他在姐夫家,可吃好,可睡好?”
“天热了,姐夫家可有做了消暑的梅子汤不?”
“夫君是个贪冷怕热的,一点也不像南方的男儿,倒像是北方的汉子……”嘴里念叨着,杜明月的眼神望向了灵安县的方向,满眼里全是痴痴入迷的神色。
人说,心有灵犀一点通。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这么回事儿?
在杜明月想念着夫君赵子殷时,赵子殷同样是想念了家中的妻儿。灵安县虽好,姐夫家待人也热枕,到底还是没自家自在不是吗?
米宅大院内,赵子殷刚是又写了家书,微解思家之情时。小厮来禀话,说是米家大爷请。
米振元,赵子殷的姐夫,米家的长房嫡子。在米家的仆人嘴里,自然就是米家大爷。此刻,得了小厮的话,赵子殷搁了笔,把信纸一塞进信封。随即,他吩咐身边小厮马栓儿寻人送信回封县城赵宅后。赵子殷就是一整衣衫,准备前去一会这位米家姐夫。
米宅正院的花厅里,赵子殷和米振元二人是品茶相对而座。
米振元先开口,直截了当的说道:“子殷,为兄找你来,是一事相告。”
“此事于你,是大大的好。”
话落时,米振元的脸上,有一翻表功之意。他本是身材高大之人,又兼有一幅忠厚老实的面相,这一翻神情下,倒是显得陂有些喜意洋洋的感觉。
“可是衙门里的差事,有着落了?”赵子殷一想后,问道。
“子殷啊,你果然是聪明人,一点就透。”米振元哈哈笑了起来,大笑后,收声正色说道:“不瞒你说,此事已经成了。”
“这事情县尊点头,无甚碍难处了。只是嘛,你表妹进了县尊的内宅,往后若是有些小事情寻你帮衬,你可不能寻由头推辞了。”米振元说笑里,有些敲打之意。
“投桃报李,表妹的吩咐,不就是姐夫你的吩咐嘛。我这人最是知礼,也最是懂得回报别人给的善意。姐夫放心,子殷必不是忘恩负义之人?”赵子殷说话之间是坦坦荡荡,尽显赤诚本色。
米振元听罢赵子殷的保证,神色间更是满意了。
只是,赵子殷真是如此头脑简单,别人给点好处就上杆子爬的人吗?
要用赵子殷的内心话讲,他还真是呢。
如果没有前世的记忆,赵子殷的男儿壮志之心不减,他一定不乐意屈居人下,为人鹰犬走狗的。只是,重活一回后,赵子殷明白了一点,天下没有白吃的晚餐。
在名利场上爬滚,能力很重要,背景很重要,站队问题就更重要。
赵子殷是米家推荐到刘县尊身边的人,天然烙印里就是米家派系的人。既然他得了米家的好处,在别人眼中算是米家信任的嫡系人马,他又何苦拒绝了米家给出来的好意呢?
站队嘛,赵子殷是不拒绝的。
想做点子事情,想混出点成绩,这些事情早晚是一定会碰上的。赵子殷来灵安县城前,已经完全有心理准备了。
灵安县衙门的后宅,是县尊刘元德的内宅。
米振元领着赵子殷前去拜会了刘县尊,被仆人引到的地方,就是内宅里的待客花厅。
从观察到的这点子小事上瞧来,赵子殷就明白着,米家在灵安县城里,一定是被刘县尊引为了心腹知己。对于一门心思要投靠刘县尊的赵子殷来讲,这完全是好事啊。
花厅内,仆人引路后,便是躬身告退。待丫环上了茶水后,同样是福礼告退。一时间,厅内剩下了赵子殷和米振元二人是相坐对饮。
时间慢慢流逝,约过了有大半个时辰的样子。
厅外,传来了男子的笑声。
随即,是木屐走在地板上的“踏踏”声。
片刻后,赵子殷抬头,就看见了三人走进花厅内。打头之人,玉冠锦衣,眉目俊朗英气,一幅翩翩世家公子的模样。后面二人,一人是幕僚打扮,一人是侍卫打扮。
在两人的促拥下,世家公子是谁?不肖多想,赵子殷都明白着,这位必然是刘县尊吧。
恍然之间,赵子殷在行礼后,不自觉的用上了他的望气之法。
望气之法,前世赵子殷求而不得的法门。
这一世,赵子殷虽然未曾修炼道家法门,却不知道是不是命运的补偿,他天生就得了这样一门神通。不学,即会。
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赵子殷在行礼后,顿时大惊失色。
“见过县尊大人。”
“自家人无需如此多礼,快快免礼。”刘元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