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家父女最终以姚家全部的家产,换走了季川私生子的地址。
姚氏是气红了眼,姚庆山则清楚,若不交出所有家产,他们父女俩的脑袋就得如姚氏那缕头发一样,被削落在地。
看着父女俩气势汹汹离去的背影,乔惜问苏鹤霆,“姚庆山瞧着还算冷静,他们会去庄子找那私生子吗?”
他们先于大军赶来尹城,一是为了姚家的家产,二来便是利用这父女俩,将季川还有一子的事闹大。
季川当年服用绝嗣药是真,但是不是曹英替他治好的,乔惜不知道,她胡诌的。
反正不管是不是,这事都得按在曹英身上,皇帝哪怕信了一分,就会怀疑曹英和季川早有勾结。
挑拨多了,两人关系再牢固也得破裂。
苏鹤霆端详着姚庆山的印信,“姚庆山就算知道我们利用他们闹大这件事,也拗不过姚氏,他们会去庄子上的。”
乔惜想想也是。
姚庆山为富不仁,对姚氏这个女儿却是格外疼爱,若姚氏坚持要去,他不放心女儿只能跟着。
不过,“季川既将儿子藏在那里,定然也派了不少高手在,要不要派人暗中帮一帮?”
苏鹤霆揽了揽她的肩,“不必,姚家不缺钱,先前豢养了不少护卫,他们既有出逃的想法,定然早早就安排了人手在城外接应。”
那些人无法助他们逃出季川的地界,但跟着他们去庄子上闹事,抓走季川的私生子应是没问题的。
自然,他也会藏点私房,苏鹤霆之所以没将他们的私房也掏空,便是留点钱让他们好办事。
而他们此番与季川对上,定然也没个好下场。
敢打乔惜的主意,苏鹤霆没想过让两人好活。
他执着乔惜的手,“我们现在要做的,便是数数姚家的家产。”
乔惜笑道,“得给祖父留一份。”
能得知季川还有私生子一事,还得多亏了老爷子。
老爷子急着打劫季川的钱财,见他迟迟不动,闲得没事便去季家的屋顶趴着。
这一趴便趴出了惊天大瓜。
“你说祖父究竟去京城做什么?”
乔惜嘀咕了一句。
红狐带着暗卫去找,至今还没有回信。
苏鹤霆摇头,“他和原身一样,都是不知来处的人,这些年我也试图问过他,他想不起来。”
“等他回来,让癞大夫给他看看,癞大夫的医术是迄今为止我见过最高超的,说不得他有法子。”
苏鹤霆眸子微凝。
乔惜似乎对癞赤脚很熟悉,可据他所知,癞赤脚在他出事前就已躲去了枝娘老家。
且他探过癞赤脚的口风,他在凉州是第一次见到乔惜,那么乔惜是怎么知道这个人,还能精准的将人找来的。
苏鹤霆想着问一问,就见乔惜突然挣脱了他的手。
她对着苏鹤霆比画了几个招数,道,“上次攻打燕州,你这几招是跟祖父学的吗?”
苏鹤霆看清她的招数,颔首,“的确是原身跟祖父学的,怎么了?”
“我觉得有些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究竟是哪里看到的。”
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若是想起来,说不得就能知道祖父究竟是谁了。”
苏鹤霆脑中突然冒出一个荒诞的念头。
但见乔惜眉头深蹙,苦恼着打自己的脑袋,他终是压下心中想法,拉过她的手。
“想不起来就不想了,等见到祖父你与他过过招,说不得记忆就清晰了。”
“八爷?”
一道男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沉思中的乔惜转眸,见是许安麾下的周千夫长,问道,“何事?”
周千夫长便是攻打燕州时,不配合秋八月调令,被降了职的周副将。
自打燕州一战,他彻底服了秋八月。
得知秋八月要带一小部分人率先来尹城,他自告奋勇。
将一封信递到乔惜面前,他回道,“许将军发给您的信。”
乔惜接过,拆开一看,里头又是一个信封,上头写的是疆北王亲启,便明白,这信是疆北军给苏鹤霆的。
因苏鹤霆扮作铁面大侠陪她先来了尹城,疆北军不想暴露苏鹤霆的身份,便托了许安借给她送信的名义,将信送了过来。
为方便苏鹤霆看信,乔惜打发周千夫长退下。
周千夫长却没立即离开,看着两人欲言又止。
“还有事?”
乔惜狐疑。
“那……那啥?”
周千夫长扭捏了半晌,看了眼苏鹤霆,靠近乔惜,示意她跟自己稍微走远几步。
乔惜莫名,只当他有急事,便随他走开了几步,周千夫长这才低声道,“八爷,属下听许将军说,您家中如今就剩您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