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前乱军心,该杀!”
苏鹤霆慢条斯理道,“但你是许安的人,理应有许安处置。”
他看向乔惜,“既然他们还没想好,那便让他们在此慢慢想,你我为先锋,如何?”
军中强者为王,将士们素来敬重强者,周副将不服自己,在乔惜意料之内。
听了苏鹤霆的话,便知他无需凉州这些人,也有把握拿下燕州。
便飞身从凉州兵士手中取过凉州军旗,同周副将冷声道,“尔等便在此等候。”
周副将没想到他们五千人就这样被撂下了。
但想到行军打仗的不易,他轻蔑道,“毛头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周爷爷就在这等着你们来求救。”
有属下不安,“许将军有吩咐,我们就这样等着,会不会被处罚。
听闻季川防备我们,往城中增了一万兵力,加上燕州本有的,如今已是四万兵力……”
而秋八月他们刚刚带走的加起来也才两万人,且那些人瞧着像是临时凑起来的。
没有统一的着装不说,连武器都是刀枪剑戟各式各样,甚至还有拿着斧头和砍柴刀的。
这如何和燕州城里那些经过正规训练的敌军战斗?
周副将哼道,“也不知秋八月是哪里凑来的乌合之众,莫不是土匪窝里凑出来的吧?”
有个百夫长低声道,“其中两人我见过,的确是山匪。”
周副将一拍大腿,“那这秋八月定然也是山匪出身,我说他怎么能突然带这么多人来,感情是集结了几个山匪窝啊。
许将军糊涂啊,再怎么急着壮大势力,也不该和这些草寇搅和在一起,他们哪懂打仗,没得连累弟兄们。”
想到什么,他忙指了两名斥候跟着乔惜他们,同自己的亲信道,“一旦秋八月他们有败象,你立即带着四千将士返回凉州,同许将军一起守好凉州城。”
“那将军你呢?”下属问。
周副将烦躁地挠挠头,“他们虽是草寇,但也是人命,本将也不能不管他们。”
可他最多也只能豁出自己这条命,带着一千将士去营救了。
因着这话,队伍的气氛一下凝重起来,大家再也没有说笑的心思。
一行人等了将近两个时辰,终于见一名斥候连滚带爬地跑来。
周副将心头悲鸣,完了,定是败了,求救来了。
便对亲信道,“告诉许将军,我老周下辈子还追随他,就是盼他往后谨慎行事,别再轻信他人。
若是我今日没能救出秋八月他们,也请许将军莫怪我,带着将士们,快走。”
却听得那斥候拼尽全力喊道,“攻……攻入城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