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霍言琛站在窗边,眼睁睁看着简凝出现又离开,拨通了裴宴的电话。
“怎么样?人来了吗?”
裴宴把每一步都算好了,就连开会的地方,也是特意挑选的,就是为了让简凝没有后悔的机会。
“来了。”霍言琛语气淡漠,在裴宴要开口祝贺的时候,冷冷的补充道,“在门口,被秦墨带走了。”
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才又响起裴宴的叹息,“你这对手可够阴的,这不是截胡嘛,不讲武德呀。”
“别废话,说点有用的。”霍言琛快要失去耐心了。
这段时间,裴宴要他忍着,要他假装对简凝失去兴趣,他眼睁睁看着简凝和秦墨出双入对,却只能在暗处独自神伤。
直到这两日,终于有机会接近,却不想还是被秦墨破坏。
他真的忍够了。
“先等等吧,我去查查这个家伙。”
裴宴直接挂断了电话。
霍言琛毫不避忌的打开窗,靠着窗台,一脸冷漠疲倦。
简凝上车之前,抬头朝他的方向望了一眼,但很快,就钻进车里离开。
他确定她看见了,但还是选择了秦墨。
垂在身侧的手不动声色的攥紧,霍言琛眼里闪过邪恶的光芒。
总是在这种
时候,他就会不受控制的,想变成一个恶魔。
但又在下一秒,想到简凝会厌弃那样的他,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我们来日方长。”霍言琛望着简凝离开的方向,低声自言自语。
——
南城某私人医院。
裴宴在走廊里,一边朝住院部走去一边同霍言琛通话,“你猜怎么着?秦家前段时间出事,背后居然是秦墨搞的鬼,这小子够狠的,连自己亲爹都算计。”
“你在哪?”霍言琛问道。
“在他老子秦盼山的医院,对了,”裴宴停下脚步,态度忽然严肃起来,“忘了跟你说了,我调查的时候发现,当年你姑姑和秦盼山,本来应该在一起的,可是秦墨的母亲使计,两个人才这么尴尬的过了这二十多年。”
霍言琛沉默了。
在他的认知里,霍玉柔为了和已婚的秦盼山在一起,不惜和霍家断绝关系,就连当初父母的葬礼也没有出席,他心里是有怨的。
只是没想到,背后还有这样的故事。
“我现在就去找秦盼山,跟他说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当年被人从中作梗,几十年和心爱的人无名无份,相信也不愿意看到同样的事再发生第二次。”
说话间,人已经走
到秦盼山的病房门口。
“不跟你说了,我到了,先挂了。”
裴宴收起手机,推开病房的门,坦然走进去。
“秦先生,你好,我是裴宴,简凝的哥哥。”
这番开门见山的自我介绍,成功引起秦盼山的兴趣。
秦盼山调整床的高度,靠坐起来,“裴先生,有话可以直说。”
“我也没打算拐弯抹角。”
裴宴又走近了一些,随即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一叙述。
“……事情就是这样,秦先生已经辜负了霍女士上辈子,相信不会再让她的侄子,背负同样的痛苦,度过余生吧。”
秦盼山紧闭双眼,不愿面对现实,良久,才又疲惫的开口,“事情我都知道,你先回去吧,我会给霍家一个交代的。”
“那就麻烦秦先生了。”
裴宴谢过他,就转身离开了病房。
从医院出来,赶忙打电话给霍言琛报喜,“秦盼山是个急性子,最多明天就会找上秦墨,可以等着看戏了。”
但他们并不知道,秦盼山的护士,早已被秦墨买通。
裴宴前脚刚走,秦墨就接到护士的电话,下午,就推开了秦盼山的门。
彼时,秦盼山正在小憩,等着霍玉柔来,再商量着做决定。
秦墨沉默的站在床边,隔着半米的距离,面无表情的望着他,平静得像个陌生人。
秦盼山似有所感的睁开眼,就对上他冷漠平淡的双眼。
秦盼山的火爆脾气一触即发,“你还有脸来。”
秦墨垂下眼眸,一副吊儿郎当的态度,“我真不明白你,都不能动了,嘴还这么硬,你是不是忘了,是怎么叫那个女人,来求我给你养老送终的?”
“我要是知道,绝不会让玉柔去受你的气。”秦盼山双眼瞪得浑圆,没有任何动作,气场依旧强大。
“那倒是,霍玉柔,可是你心尖上的人,你舍不得。”秦墨不阴不阳的说。
“我不想和你争论这些,既然你来了,那我就直接把话说开了,简凝是你霍阿姨的侄媳妇,你马上跟她分开。”秦盼山郑重其事的说。
“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