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珩起身站在落地窗前,脸上神色晦暗不明,深邃的黑眸如潭水,平静,幽深,叫人难以揣测。
思绪蓦地回到昨天晚上,汪静衡打电话来说,秦昱要带南荞去国。
国。
傅司珩嘴角扯起嘲讽弧度,眉宇间满是寒意。
沉默几秒,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干嘛?”电话那头传来陆北燃懒散的声音。
“喝酒。”傅司珩嗓音冷冽,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陆北燃刚提兴趣,又立马警惕起来,上两天陪傅司珩喝酒,他还被踹下床了!
于是兴致缺缺的回一句,“
不去。”
只会喝闷酒,喝完还翻脸不认人!
傅司珩没理会他,报了个地址就径直挂断了电话。
陆北燃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在心里一阵骂骂咧咧的,却还是认命的出了门。
这边,傅司珩出了办公室。
高峰看见后立马跟了上去,却被傅司珩冷冽的嗓音阻止,“不用跟着,你提前下班。”
高峰停下脚步,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
自家老板这气势汹汹的样子,总不会去找秦昱打架吧!
秘书办里的其他人也面面相觑,高峰摆了摆手,“下班吧。”
傅司珩坐电梯到了公司车
库,也没叫司机,开着车径直离开。
马路上,车流如织。
一辆黑色轿车如一支离弦的箭,在灼灼阳光下极速飞驰着。
到了会所,傅司珩把车钥匙丢给门童,就板着脸往里走。
其他服务员摄于他散发着冷然气息,一个个的也不敢上前。
傅司珩径直去了一个包厢,这是陆北燃在这家会所的私人包厢。
没一会儿,会所老板过来了,他显然认出了傅司珩,脸上立马堆砌上恭维笑容。
还没开口说话,傅司珩直接打断,声线寡冷,“上酒。”
此刻他感觉脑海里有一团烈火在
不停燃烧他的理智,从昨晚知道南荞要和秦昱去国后,他整个人就烦躁不已,还有一种淡淡的恐慌感。
这让他无所适从。
会所老板不敢废话,连忙让人上了酒。
等陆北燃赶过来,傅司珩已经喝完了一整瓶红酒。
大概是有了几分醉意,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红,相较于平时那幅生人勿近的高冷模样,此刻添了少了几分凌厉,添了几分平和。
“我去。”陆北燃吓了一跳,夺过了一个酒瓶,“你当水喝呢!”
随即又一屁股坐到傅司珩身边,没好气道:“你和南荞
又怎么了?”
经过这么多次,他算是明白了,傅司珩这狗东西只会因为南荞喝酒。
傅司珩没说话,又从桌上拿了一瓶酒。
陆北燃正准备再夺过来,手机突然响了。
接通电话没几秒,他突然站了起来,“知道了,我马上回去。”
挂断电话,陆北燃急匆匆往门口走,“医院收了一个急诊病人,我要回去手术。”
“你心里有点数,别喝多了。”
说罢,径直离开。
又和会所老板交代了两句,刚坐上车,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虽然时间紧迫,他还是接通了电话——
“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