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日落夕阳,晚霞漫天。
办公室内,冷气沉沉,静谧无声。
柏溪的笑容凝固在唇角,她没想到傅司珩会这么直接。
“柏溪。”傅司珩看着他,深邃的黑眸如一汪潭水,平静,深邃,叫人难以揣测。
“这只是一个教训。”
“不该动的人,别动。”
语气冰冷,毫不留情。
柏溪脸色霎时间变得惨白,唇角的弧度一点点消失。
半响,苦笑一声,脸上的端庄优雅被不甘与苦涩取代,“司珩,你对我,也丝毫不留情面吗?”
“柏年是我哥哥。”
傅司珩黑眸深邃,
语气薄凉,“所以,只给了他一个教训。”
“柏溪,我以为你是一个懂得分寸的人。”
这话,像是击碎了柏溪最后一点奢望,她低着头,掩住眼底的黯然。
分寸。
当年和她在一起就是因为她懂得分寸。
最后她迷失在了他的逢场作戏中,恃宠生娇,失了分寸,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和她分手。
可是南荞呢?
他却为了她一再打破底线。
面对南荞,没有了可笑的分寸。
“我知道了。”柏溪声音压的很低,用颤抖的手握住门把手,勉强维持着自己最后的尊严,“不会有
下次了。”
说罢,不等身后人的回答,拉开门走了出去。
高峰看见柏溪,尴尬的笑了笑,刚刚他隐约听见了两人的谈话内容。
可惜,自家老板就是这么的不近人情。
当然,面对南荞小姐的时候,是例外的。
办公室内,傅司珩神色寡冷,又继续埋头工作,柏溪的到来没有带来一丝波澜。
——
坐着电梯到了一楼,柏溪戴上墨镜,又恢复了端庄大方的模样。
来时坐的车依旧等在等在大门口,上了车,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小溪,怎么样了。”电话那头,柏
父的声音传来。
柏溪面色沉郁,“碰瓷的人要多少钱,都给他。”
“啊?”柏父愣了一下,“好。”
说罢,又犹豫问道:“那你大哥呢?”
“司珩还会不会出手对付他?”
柏溪唇角挂起冷笑,心底一片失望。
心心念念的还是只有柏年那个废物,如果不是他擅作主张……
“不会了。”柏溪深吸了口气,语气温柔,“司珩说了,只此一次。”
“爸,最近就让大哥呆家里吧。”
“好。”柏父松了口气,一口答应下来。
挂断电话,柏溪面色沉沉。
良久,又拿出
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
姜家别墅,大家都陆续回到家中。
王瑞芳欢喜的拉着米夏去花园看南荞买回来的茉莉花。
已经从花盆移植到了花园里。
“荞荞中午专门去市场挑的。”王瑞芳笑的红光满面,“瞧瞧,开的多好。”
“荞荞真会挑。”
米夏看见那株茉莉花,眼眸弯弯,声音泛着笑意,“荞荞,谢谢。”
今天早上她在花园看见原先那株茉莉花被凋落,心里还很可惜。
南荞弯唇笑,有些不好意思,“应该的。”
晚风款款,清雅的花香被风裹挟着,飘荡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