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柏溪看一眼梳妆台上的文件袋。
有时候还是有点用处的。
那天,她让柏年帮她收集南荞的资料,越详细越好。
柏年的狐朋狗友多,人脉也广,适合办这样的事。
柏溪看着暗黄色的资料袋,神色晦暗不明。
本来她并没有把南荞放在心上,在看见南荞之前,她只认为南荞是傅司珩心血来潮收的一个玩物。
可是看见南荞之后,她彻底产生了危机感。
因为傅司珩真正的对南荞动了心,不过一惯的骄傲让他暂时还没察觉。
以前她和傅司珩在一起的那三年,所有
人都以为他们感情恩爱,其实只有她自己明白,傅司珩一惯讲究效率,只是觉得她和他门当户对,适合当傅家太太,所以才和她在一起。
虽然他们偶尔也有过亲密时刻,可是往往她在意乱情迷时看见他分外清醒的眼神时,终于明白,他对她没有感情,只有责任,身为傅家人要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太太的责任。
所以,当年傅司珩爷爷提出要他们结婚,而傅司珩也同意时,她拒绝了。
她害怕,害怕进入没有感情的婚姻牢笼里,她还想赌一次,赌傅司珩对她有那么一丝一毫的感
情。
很显然,她赌输了。
傅司珩同意了她分手的要求,毫不留情、毫不犹豫。
柏溪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回忆之色继续翻涌。
从那之后,他们再没有联系,他回国接手傅氏集团,她也如愿以偿的当上了芭蕾舞团的首席。
这几年,她从各方面都听说了傅司珩的消息,在商场上睥睨八方,手腕强硬,冷血无情。
感情上却是清心寡欲、不沾女色。
慢慢的,大家都说他在等她回来。
她知道并不是,他只是在施展在事业上的野心,没时间也不屑于触碰感情。
但是,那样
的话听多了,再加上在国外发生的那件事……
她竟然也慢慢相信了,她回来了,然后看见了南荞。
柏溪盯着梳妆镜,温婉端庄的脸上爬满不甘。
一向冷静的可怕的傅司珩,竟然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模特动了心。
柏溪冷笑出声,可惜,傅司珩太骄傲了,他也从未爱上过一个人,所以不知道他已经对南荞动了心。
柏溪收敛笑容,拿起桌上的文件袋……
公寓,南荞正躺在沙发上。
窗帘被拉下来,隔绝了窗外滚滚热气和刺眼阳光,客厅内光线昏暗。
空调外机发出哄
哄声响,屋内冷气氤氲,十分舒适凉爽。
茶几上放着各种小零食,还有一杯果茶和一盘切好的水果。
南荞抱着落枕,腰后还垫着一个,拿着遥控器不停变换电视节目。
突然,门铃声被摁响。
南荞看一眼时间,才十一点,点的外卖这么快就到了?
门打开,外卖员抱着一大束玫瑰花,大半个身子被遮掩住。
“你好,请问是南小姐吗?”
南荞愣了一下,点点头,“是的。”
外卖员松了口气,这花太沉了,抱着有些吃力。
“这是傅先生送您的玫瑰花,请您签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