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珩怔在原地,浑身散发着凛冽气息。
陆北燃看着他叹了口气,又换上笑脸送走了手术医生。
站在两人身后的高峰,摁捺住心底翻涌的惊涛骇浪,面上仍是一本正经的模样,颔首低头,视线盯着地面。
没一会儿,陆北燃返回,见傅司珩一幅颓然又冷冽的模样,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现在去调查今天的事故,把凶手找、出、来。”傅司珩冷然的声音响起,夹杂着毫不掩饰的怒意,几乎一字一顿的说道
“是。”高峰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南荞应该马上就出
来了。”陆北燃看了眼时间又道。
“南荞流下来的孩子在哪里?”傅司珩声线冷漠的再次开口。
“啊?”陆北燃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应该还在手术室。”
“不过时间太短了,两个月孩子还没完全成型,还只是胚胎。”
傅司珩轻阖双眼,想起昨天晚上在酒店南荞说的话,只觉得无比揪心,如果真是他的孩子……
再睁眼,漆黑的双眸里一片暗色。
“胚胎能不能做dna检测?”
陆北燃感觉脑子有些糊,只下意识的回答,“可以。”
“帮我做一次。
”傅司珩深吸了口气,脸上神色晦涩难辨。
“和谁做?”陆北燃愣愣的问。
在收到傅司珩冷冽的一瞥后,头脑顿时清醒过来。
“你和……”
“嗯。”傅司珩脸色冷然,喉间溢出几个字,“别让其他人知道。”
听了他的话,陆北燃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半响还是没说出口,只神色复杂的吐出一个字,“好。”
手术室大门再次被拉开,南荞被推了出来。
傅司珩立马迎上去,视线定格仍沉睡在病床上的南荞身上,南荞的面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一向娇艳欲滴的红
唇此刻也是灰白色。
“病人估计要过一会儿才醒。”一旁的护士看着傅司珩的目光闪过一丝惊艳,又很快恢复严谨,“可以买点白粥等病人醒了喝。”
“这次车祸只留下了一些擦伤,每天擦药就行,主要是刚做完流产手术,至少要卧床休养十天。”
“这期间还要补充营养,并且让病人保持愉悦心情。”
傅司珩一丝不苟的听着,向来冷漠的脸上此刻一派认真。
返回病房,陆北燃安慰傅司珩几句,又离开去了急诊大楼。
安静的病房里就只剩下傅司珩和南荞两个
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的气味。
傅司珩执起南荞一只手,紧紧的握着,一向冷冽的眼眸里此刻满是温柔,“对不起。”
与此同时,另一边,闻家。
闻迟坐在沙发上两眼放空的看着电视,此刻的他一改往日里温文尔雅清润俊朗的模样,头发因几天没有打理,耷拉下来遮住了眉眼,下巴处胡茬冒出,显得颓废低迷。
自从婚礼闹剧后,他宛若失了灵魂,每天像是一幅行尸走肉,只机械的进行着一日三餐,主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音,切断了和外界所有的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