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睿之拿酒杯的手微顿,却很快恢复如常,朝齐罗维看了下:“你熟悉药性,去帮我看看。”
齐罗维点头,沈睿之身后的沃德森却听的眼前一亮,直接离开了酒宴。
齐罗维很快上了辆车,等回到关押许如歌的地方,就看到医生捧着流血的手臂,痛苦地坐在椅子上包扎伤口。
“什么情况?”
“许小姐意识混乱,把所有人当敌人了,现在有些制不住。”
齐罗维明了,他是尝过这种药的厉害的,自然知道打的越多,副作用越大。
人意识极度虚弱的时候,会激发潜在自我保护。
许如歌现在就处于这个阶段,等结束,那她就真的被药物完全控制了。
他看了圈四周,问:“言旭漠呢?”
“他还在屋里。”
齐罗维点点头,推门进去,还没见着许如歌,一把椅子就朝他门面砸了过来。
所幸他有所防备,要不然这张脸毁了。
屋内,许如歌手上不知道从哪里找来把小刀,虎视眈眈地盯紧言旭漠。
地上是散落一地的碎玻璃和药剂。
言旭漠如今格外狼狈,手臂上被伤到大大小小的伤口,脸上也挂了彩,反观许如歌,也就脚底在流血,其他没
什么。
“先生让你制住她,可没说不能动手。”齐罗维道。
言旭漠扫了眼他,嗤笑道:“有种你上?”
齐罗维没把许如歌太当回事。
在他看来,不过就是个女人,再狠能狠到哪里去?
他搞不懂的是,先生为什么拿那么珍贵的药剂,来对付她。
这种玩物,直接驯服不就行了?
他俯身捡起了地上的针管,里面还存有一些粉色药剂,眸光如冰冷的毒蛇,朝许如歌一步一步走去。
许如歌感受到了危险,眯了下眼,等齐罗维伸手一刹那,直接朝人刺过去。
齐罗维有所防备,但骨子里还是自信,看穿她动作般,伸手去制住,却不料许如歌跟条泥鳅似的,尖锐地指甲在他手腕划破几条血痕,带着巨大的力气,直接给他两只手给交叉到一块,折断了……
“啊!”杀猪般的痛呼声响起。
齐罗维手上针管掉落,不敢置信:“她怎么回事?这都第五天了吧?还有那么多力气?”
他作为第一批使用这种药的人,可是想当清楚这玩意儿有多损身体的。
当初他不过打了三针,浑身瘫软就跟植物人般动弹不得。
加上抓回来那天,她已经连续打了六针了。
言旭漠嗤笑道:“她要是好对付,先生费得着一次性准备十只?”
他看了眼地上,现在剩余的,全都被她捏碎了。
齐罗维还是不太敢信,自己的意志力居然没个女人厉害,可事实摆在眼前,尤其许如歌还捡了他掉落的针,冲他露出抹疯狂的笑。
“住手!”
他话音刚落,那针全招呼到自己身上了。
许如歌眼底闪过精光,反手给他抽了一管血,在他怔愣之时,扔到了角落。
眼看她眼神变得越来越可怕,齐罗维终于慌了:“言旭漠,快阻止她啊!”
言旭漠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不进来我还能跟她继续对峙,你来了反倒成了累赘。”
齐罗维欲哭无泪,也没人告诉她,这女人是个疯子啊!
“你身上不是常备镇定药吗?给她,她现在看见什么都吃。”言旭漠道。
齐罗维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刀刃,慌的冷汗涔涔,忙道:“我特么手折了!你过来拿,在我内层口袋里。”
言旭漠扫了眼许如歌,看着她提刀要落下,忙冲上去把人拉走,迅速从他口袋摸了下,拿出一堆小密封袋:“哪个是?”
“全扔给她得了,吃不死!”齐罗维吼道。
言旭漠想着许如歌自己能分辨,干脆全扔过去。
许如歌就像是懵懂小孩般,被那堆东西吸引了,抓破放到鼻尖嗅了嗅,随后一把抓,往自己嘴里塞去。
齐罗维见状,松了口气:“她有什么病?也没见过试验者有这样的副作用。”
许如歌将指缝里的药快速扔到床底,随即摇摇晃晃站起,两眼一翻,晕睡过去。
言旭漠立刻放下满脸困惑的齐罗维,扶住她把人放到床上:“她以前是训练营s级成员。”
“然后呢?”齐罗维不解。
“能成为s级别的成员,多半精神都有些疾病。”
只不过,许如歌是例外。
齐罗维无语了,吃疼地站起身,朝门口走去:“真是晦气,我跟了先生后就没受过这么大屈辱。”
言旭漠没理会他的叨叨,伸手捏了捏许如歌的脸:“挺会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