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继续纠缠下去局势只会更糟糕。
许如歌气愤地咬咬牙道:“这里是华国,不是意大利。”
“我想做的事,会看地点吗?”
许如歌噎住,眼看祁北沉那边打的越来越厉害,她忽然对着沈睿之粲然一笑:“睿哥哥~”
久违的叫法让沈睿之几秒恍神,许如歌看准时间,犹如猛地飞扑上前,勾住他的颈间朝他后脖颈方向,刺入一根银针。
沈睿之怔然,漆黑如夜的黑眸暗潮涌动:“许如歌!”
许如歌朝他挑衅地挑了下眉:“我跟你说过了,我不是以前的许如歌。”
说罢,毫不客气地将他跌落在沙地上,拍拍手朝着祁北沉方向奔去。
沈睿之愤怒地声音传到了祁北沉耳中,他拳法微顿,言旭漠手臂肌肉股起,青筋凸起,朝着他使用致命一击。
“住手!”许如歌厉声阻止,跑了上来挡在祁北沉面前:“闹够没?”
言旭漠见她来了,眉头微蹙,朝海岸方向看了一眼,就见有个模糊的身影躺在地上,他气的瞳孔微缩,凶狠地瞪着许如歌:“你敢伤他?”
“是你们先动手的。”许如歌毫不慌张地回道:“
我劝你快去看看你主子,毕竟我下手每个轻重。”
她话还没说完,言旭漠已经转身奔了出去。
祁北沉冷眸在两人身上打转,还是没忍住问道:“你和他们什么关系?”
即便他被言旭漠差点偷袭,打斗之际也看到了站在海岸边的男人。
只是一眼,都能看出那必定是个出色的男人,尤其是那股强烈的压迫感,隔着将近百米距离,也能感受到。
他觉得男人有些眼熟,但看不清,而许如歌明显和他很熟。
“你觉得是什么关系,那就什么关系。”许如歌无所谓地耸肩。
祁北沉盯着她看了几秒:“他们很危险,别接触。”
许如歌怔然,眨巴了几下眼睛,笑了:“祁总这是关心我?”
祁北沉是真搞不清楚,都这个时候了,面前的女人为什么还能开玩笑。
“随你。”
他就不该多管闲事。
见他转身朝着营帐方向走去,许如歌跟了上去。
一路寂静,两人一前一后安静地走着,夜色洒落在他们身上,倒影出来的影子偶尔叠加在一块,两人步伐同步而默契。
眼看就要回到营帐,祁北沉突然捂着胸口闷哼一声,扶着树停住了脚步。
“
你怎么了?”许如歌焦急上前。
祁北沉凝眉看了她一眼,稳住了气息,继续往前走:“与你无关。”
刚才和言旭漠打斗的时候他走神了,胸口被重击一次,没想到身体这才反应过来。
胸口跟被压了快巨石般,又疼又闷。
许如歌是清楚言旭漠的力道的,那个人所有手段,都是参照沈睿之一比一复刻的,一旦开打,他就会全力以赴,直到敌人被他打的只剩一口气。
许如歌小跑上前想扶他,却被他排斥甩来:“都说了,与你无关。”
“你!”许如歌噎住,看着这个小气的男人,攥了下拳头:“我和他们仅限认识,没有其他关系。”
闻言,祁北沉脚步微顿,随即加快了返程的脚步。
许如歌也不知道他信没信,反正她说的实话。
眼看男人钻进了帐篷直接拉上拉链,许如歌吃了闭门羹也不恼,转去自己帐篷拿了跌打损伤的药和喷剂,去了他帐篷外:“开门,要不然我用刀割开。”
她等了两分钟,没听到动静,直接打开医疗包,从里面拿了把小刀,借着倒影做出拔刀姿势。
祁北沉见她来真的,皱了下眉,走过去拉开了帐篷。
“
非要逼我用非常手段。”
她吹了下手里锋利的小刀,放了回去。
许如歌扫了眼他的帐篷,东西不多,还有股清凉的药味:“原来是有人给祁总送药了,难怪嫌弃我了。”
祁北沉没否认,诸桀得知情况后,的确让场务送了药过来。
他不想多做解释,今晚碰到的事让他心里莫名不爽,连带着看许如歌都觉得不耐烦起来。
“你要是没事就回去!”
“我偏不!”许如歌走了过去,将医疗包放在他面前:“脱衣服。”
祁北沉黑眸一暗,语气警告道:“许小姐,没人告诉你,半夜别去男人房间吗?”
“没有,怎么?祁总还怕我对你做什么不成?”
她分明就是颠倒意思,还一副不知世事的模样,看起来很无辜,衬的他很龌龊似的。
“你把药留下,我自己涂。”
“不行。”许如歌视线落在男人伤到的部位,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