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秋伸出舌头舔着冰淇淋，杜天晚和小贩就在一旁看着他。

杜天晚越看越是脸色发红，最终问道：“能不能给我也吃点？”

杨秋递过冰淇淋，“好啊。”

杜天晚一手握住他拿着冰淇淋的手，忽然间低下头吻了过去。

杨秋嘴里还含着冰淇淋，唇瓣冰凉，就这么被杜天晚火热的亲吻给含化了。

两个人的吻持续了很长时间。

过了好久，杜天晚才松了口，他自己已经羞红得发了高热，微微喘着气，但看见杨秋的嘴唇被他吻得发红，又是心思荡漾，蕴满甜蜜。

杨秋无奈，在街头拥吻也太超前了，对于他这个农村出身思想相对保守的人来说还是很不好意思的，但看见杜天晚比他还要激动和害羞，也就放弃了指责，转而提醒道：“小晚，你把我的冰淇淋完全握化了……”

“啊，对哦。不好意思……”杜天晚这才惊觉自己的手还跟杨秋握在一起，而冰淇淋早已在两人的手中被握成了一团淋漓的糊状物，一塌糊涂。

杜天晚赶紧拿纸巾出来给他和杨秋擦手。

杨秋再转向小贩，“你也是，拿完冰淇淋都不盖好保温桶吗？冰淇淋已经全部化掉了。”

在两人亲吻的过程中，那个小贩就一直呆呆地看着他俩，根本就没有管自己的冰淇淋车。

而敞开在空气中的各色冰淇淋，此时已经化为了一盒盒的液体，再也无法复原。

小贩道：“对不起……我什么都做不好……”

杨秋叹气，“不，你很多事情都做得很好，海华如今的成就有目共睹，人工智能研究中心也成为了世界顶级的研究基地。只是你不该去做这些你本来不擅长的事情。”

杜天晚这才恍然惊觉，看看小贩又看看杨秋，脸色呆愣，“又是黎云期？”

他刚才专心看着杨秋，都没有意识到黎云期又过来了。

杜天晚顿时眉头一皱，质问道：“黎云期，你是真的有够阴魂不散的。我和杨秋的关系都这么亲密了，你在旁边看着不难受吗？眼巴巴过来受虐，何苦呢？”

黎云期黯然道：“我做不到不看。”

杨秋看着他，很久没有说话。

晚上，酒店。

杜天晚敲了敲杨秋的房门，“可以进来跟你聊聊吗？”

杨秋开了门，让他进来。

杜天晚和他一起坐在床边，握住他的手。

“杨秋，我知道的，如果黎云期一直这么坚持下去，时间终究会填平你们之间的沟壑。今天，我看到了你看他的眼神，你还喜欢他，对吗？但是我不会吃醋的，因为，你也喜欢我。我也分不清你更喜欢谁，但我知道，你无法下定决心做出选择。”

杨秋点点头。

“跟我聊聊吧”

他拉了一下杜天晚的胳膊，往他身上倒去，杜天晚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把他斜靠搂在了怀里。

杨秋有遇到事情就说清楚的习惯，他想了想，说道：“我让黎云期离开的同时，也是给我自己一个冷静和思考的机会。虽然效果不咋样吧……黎云期很快就跟上来了。”

这三个月来，他有时候也会思考一些问题。

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自己对他有感觉的呢……

大概是从他无法接受有别人像纳纳开始吧。

那么，他喜欢的到底是黎云期表演出来的那个极度顺从的纳纳，还是与他有过太多亏欠与心结的黎云期？

不，这是同一个人，没有区别。

纳纳对他的顺从，也是黎云期自己的愿望。

就像小晚就是杜天晚，他的冲动与顺从一样，都是出自对自己的感情。

他认识的杜天晚只有一个人，就是从高一时候就陪在自己身边，试图做他最好的朋友，后来又在多年后重逢，和他一起为了共同的敌人而奋斗的，而且会嫉妒会吃醋还很莽撞很可爱的那个杜天晚。

杨秋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他的血肉之心会渐渐被充满了爱的心所温暖，两人的爱让他近乎枯竭的心灵重获新生，他怎么可能在感受到爱的同时不去爱他们。

这就是他对自己心意的认知。

一边整理自己的心情，杨秋一边对杜天晚诉说着。

“不过，我确实同时爱上了两个人，这让我觉得自己很自私，很没决断力。我这是对不……”

杜天晚捂住了他的嘴。

他挪了下杨秋的位置，让他看着自己的脸。

“不要这么说，亲爱的。有时候我真的希望你能够自私一些，这样你会过得比较幸福。”

他吻了杨秋，轻轻的吻，只是安慰爱人不安的心情。

“我来帮你做选择可以吗？”杜天晚在极近的距离面对面贴着杨秋的脸，看着他的眼睛：“过去，我一直听你的，一直由你来决定。但是现在，我想要推你一把，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