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杨秋要跟着何崇山出去开会,刚好会议地点就在汶市。
于是难得的,三人一起回到了汶市。
杨秋主动提出要去幻想屋那边住住,黎云期大喜过望。
三人重新回到了这件豪宅之中。
杨秋看着二楼的防护网,问道:“黎云期,你修缮这座老宅子的时候,是不是因为我曾经高坠过,怕我又摔下去,所以弄了这么多防护措施?”
黎云期点点头:“就是这样想的,我把每一处可能有危险的地方都提前阻止了。你身体不好,我很怕。”
杨秋又问:“那当初我要跳阳台,你拼命抱着不许我跳,也是这个原因?”
杜天晚大吃一惊:“你还跳过阳台?”
杨秋叹了口气,“差点跳了,被黎云期死死抱着。”
杜天晚还是后怕,走过来抱了下杨秋,“我的老天爷,你可千万别再出事了。”
故地重游,杨秋已经能够以平和的心态看待这里。
此时,由于不再需要掩饰,外围的摄影棚已经被全部拆除,这座建筑物以及周围的草地、森林,以及一整圈大自然,全部都复归到了正常的四季变化之中。
杨秋当初在冬天也在这里享受了温暖的春夏气候,但他感觉现在已经不再需要这些虚饰的东西。
此时,还未下雪,但是外面的草地已经凋敝,变成一片枯黄,大门那边生长的蔓藤、灌木这些也有不同程度的枯萎。
深秋的冷风从森林中吹了过去,投向远方。
杨秋感慨道:“这个地方的时间又从停滞变回了重新流动的状态,很神奇的感觉,我还蛮喜欢的。”
他觉得,居住环境还是自然一些比较好。
晴天固然好,但是太阳几十个小时高挂空中也让人吃不消。
春天固然美丽,但如果只有春天,生活也会缺乏色彩。
黎云期说:“喜欢的话,我再在全国各地多买一些这样比较大的老宅子,改造成现代化智能建筑,你随时可以去住。”
杜天晚瞪了他一眼:“杨秋凭什么要住你房子?我也可以买,而且我要布置得非常时尚,非常漂亮,比这里更好看!”
杨秋想了想,说道:“忙完这一阵子,等我导师的国家项目结题,我们一起出去玩玩吧。”
两人大喜。
杨秋坐在二楼阳台的躺椅上,看着头顶已经枯萎的葡萄藤,在熟悉的环境里,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他问:“黎云期,我当初一直在微博上看到海华集团的热搜,难不成……是你特意买的?”
黎云期有些不好意思地承认:“是的,我那时候特别想让你知道我在现实中的动向,又不敢告诉你我的身份,只能通过买热搜让你看见。”
杜天晚吐槽道:“花那么多钱买热搜就为了给一个人看,也就你会这么变态了。万一他没看见呢?”
黎云期感叹道:“这就像写信,其实写的时候,想说的话已经倾诉出去了。收信的人看不看,已经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12月,黎云期说感觉杜天晚的房子太小了,他准备了一个大房子,让杨秋搬过去住。
杨秋都住习惯了,懒得搬,于是拒绝。
黎云期劝说:“新房子旁边是运动场,可以踢足球、打乒乓球。”
杨秋感兴趣了。
他实地去看了下才发现,原来新房子的地址就在海华集团总部的旁边,而运动场则是海华自己建的一个大型体育馆,占地面积和一般省会城市的体育馆都差不了多少,这在寸土寸金的海市非常难得。
杨秋还蛮喜欢的,就带着杜天晚搬过去了。
杜天晚吃了几天醋,然后发现在这里住就能跟杨秋一起踢足球,也就接受了。
于是,每逢周末,三人就一起去海华体育馆玩。
杨秋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踢过足球了,现在再上运动场,他的行动显得非常笨拙,八年多缺乏锻炼的身体连跑都跑不快。
但他还是努力地在球场上奔跑着。
因为球技差被替下来了,没法继续踢,杜天晚与黎云期两人就专门陪着他练球。
三个人在一个专门的室内球场里练习着。
杜天晚与黎云期都恍然感觉仿佛又回到了高中时期。
只不过,那时候教他们踢球的人是杨秋,更擅长踢球的人也是杨秋。
现在,杨秋已经不擅长了,可他们会用成倍的热情投入回去,希望他能重新找回昔日的爱好,重回他喜爱的球场。
他们一起和海华的人踢球,其中不乏认识黎云期的海华高管,然而黎云期已经跟他们打过招呼,叫他们不要声张,也不要叫他名字,免得被围观。
他只想安安静静地陪着杨秋而已,无论以何种身份。
杨秋本来几乎一周七天都泡在学校实验室里,但自从家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