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要把这女子押送到哪里去。
他跟着这帮捕快,却见这帮捕快押着这女子一路进了城,在城里绕迷宫一样转来转去。
燕南飞一路跟着,又不敢跟的太近,他哪里有这帮地头蛇对方正县熟悉。
却见一帮捕快转了几个圈,带着女子进了县衙监狱。
他不敢再跟下去,只好找了个地方歇脚,明日再作计较。
谁知邢捕头早发现了后面的尾巴,故意把女子押进县衙,等摆脱了燕南飞的跟踪,又把她从监狱提出来,送到了老倌这里。
第二天一早,雁南飞在县城街上转悠,想要找一些线索,可是这里的人都讳莫如深,三缄其口,他也没打探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心中烦闷,寻了一个路边摊位要了一些吃食,先填饱肚子再说。
一群弥勒教徒迎面而来,领头的就是昨天被他胖揍一顿的向左使。
这群弥勒教徒起的还挺早,雁南飞还有正事要忙,暂时还不想招惹他们,却被眼尖的向左使一眼瞧见。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向左使顿时怒目圆睁,喝令手下:“这贼番子居然还敢来方正县撒野,今天必要他好看,我缠住他,快去县衙喊人来抓他。”
手下迟疑道:“他可是镇妖司的人,那群捕快敢抓他吗?”
“你这蠢货!”向左使呵斥道,“此乃方正县,并非幽州,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近日方正县有数十名少女失踪,便称是他所为,快去报官,休要让这贼厮逃脱。”
手下领命后匆匆离去,向左使则领着一群弥勒教徒围聚过来,大剌剌地坐在摊位之上享用早点,目光却始终如恶狼般紧紧盯着雁南飞,那眼神仿佛要将其生吞活剥。
摊主见这阵仗,心中叫苦不迭,他平日可没少被这些弥勒教徒吃白食,暗自哀叹今日运气太差,战战兢兢、诚惶诚恐地端来饭食侍奉这些弥勒教徒,生怕稍有不慎便引火烧身。
雁南飞心中虽有不悦,但仍自顾自地吃着,只盼这伙人莫要主动寻衅。
可那向左使哪能按捺得住,吃了几口,便将碗筷重重一放,起身大喝:“贼番子,昨日的账今日该好好清算!”
说罢,挥拳裹挟着呼呼风声,如猛虎出山般直朝雁南飞面门砸来。
雁南飞神色不变,身形仿若鬼魅般一闪,向左使这势大力沉的一击便落了空。
他冷冷道:“我今日不想与你们计较,莫要逼人太甚。”
向左使却恼羞成怒,满脸狰狞地招呼手下一拥而上。弥勒教徒们呐喊着冲向雁南飞,一时间,摊位被撞得木屑横飞、碗碟破碎,一片狼藉。
雁南飞见势,知道此刻已避无可避,他足尖轻点地面,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弹射而起,率先飞起一脚,精准无比地踢中最前方教徒的腹部。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那教徒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沿途撞倒了好几个同伙。
紧接着,雁南飞大喝一声,那凌厉的拳势,或捣向胸口,或招呼在肋下,令弥勒教徒们防不胜防,纷纷中招倒地,哀号不断。
那向左使见手下如此不堪一击,心中又惊又怒,索性抽出腰间长刀,恶狠狠地大喝一声,双手紧握长刀,高高举起,朝着雁南飞奋力劈来。
雁南飞却镇定自若,待到长刀即将落下的瞬间,他的身体如风中摆柳般侧身一闪,轻松躲过这凌厉的一击。
与此同时,他顺势探出右手,如铁钳一般擒住向左使的手腕。紧接着,他猛地发力一扭,向左使顿感一阵剧痛袭来,手腕仿佛要被折断,长刀也脱手而出。
雁南飞顺势夺过长刀,手法娴熟地反手用刀柄当作棍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击向左使的后背。只听“扑通”一声闷响,向左使双膝一软,重重地跪地。
片刻之间,这群弥勒教徒便被雁南飞打得人仰马翻、狼狈不堪,个个躺在地上痛苦呻吟。
雁南飞收起长刀,冷声道:“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随后抛下一块银子给旁边欲哭无泪的摊主。
摊主抹了抹眼泪,自是千恩万谢。
此刻,周围早已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里三层外三层,把整条街都堵得水泄不通。
正巧羊倌赶着一群羊路过,被堵在街上过不去,急的直跳脚。
一个被抱在怀里的娃娃看着这群羊,奶声奶气地问:“阿爹,这些羊的眼睛怎么和人一样是圆的?”
“胡咧咧啥嘞,羊眼睛怎么会是圆的,只有人眼睛是圆的。”
小娃娃却不依不饶,伸出稚嫩的小手指着那群羊:“真的,你看啊!
他爹顺着娃儿的手指看去,也奇道:“还真是稀奇嘞,这羊眼睛真的是圆的。”
满街的人被他的话吸引,也纷纷朝那群羊看去。
这时候其中一只羊忽然开口说话:“救命啊,我们都是人,这羊倌是个人贩子,被这人贩子裹上羊皮变成了羊,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