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样的猜测有些凭空想象了,可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昨日季悠然闹的事不用多说了,军营中的人都知道。再看李青这脸色,似乎也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王妃聪慧,正是季悠然。”
她目光倏而凌厉,“抓到人了吗?”
季悠然放了火,必然不会在原地等着被擒,估摸着放火的第一时间应该就已经逃了。
“已经让人去抓了,她一个弱女子应该逃不了多远。”李青也从未想过季悠然胆子竟然这么大,竟敢对檀灯灯动手,而且下手便是死招。
她放的这场火可不小,明摆着是奔着夺了檀灯灯的性命去的。
昨日赶她离开的时候,她便百般不情愿,只怕在那时便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她报复不了别人,便将所有的仇恨记到了檀灯灯头上,放来把火想活活烧死檀灯灯。
但谁曾想檀灯灯运气这般好,今日正好不在,也算是间接救了她的命。
“务必要把人抓回来!”檀灯灯命令道。
“是!”李青沉默了一下,问道:“这件事情需要报给王爷吗?”
墨倾尘出门巡城去的,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最早也要晚上去了。
檀灯灯抿着唇,摇头道:“这件事情给我处理便是,不必叫他烦心了。”
“不想叫我烦心,就瞒着我!”
檀灯灯豁然抬头,落入了一双漆黑的眼眸中。
他狭长的眸子微垂,眼底渗出一抹冷意,风尘仆仆的模样,一看就是收到消息急忙赶回来的。
她无奈地看向了李青,“你动作倒是快。”
既然早就已经报给了墨倾尘,干嘛还要问她?
李青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您出事可是大事儿,属下不敢瞒着王爷。”
若事后被墨倾尘知道,只怕他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出这样大的事情,你还叫李青别告诉本王,是想叫我担心死吗?”
三两步上前,墨倾尘紧张的目光在檀灯灯身上打转,见她并未有明显的外伤,这才长松口气。
“放心。火烧起来的时候我根本就不在营地,我没事。”檀灯灯朝他柔柔一笑,安慰道。
男人一贯冷静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悦,冷声质问李青,“怎么回事?巡营的人都是瞎子吗?竟然就让人这么跑了。”
“季悠然很聪明,是趁着两队换值之际才放的火,火势烧的太快,来不及控制。”
要不是他反应迅速,立马叫人去抓放火的人,只怕就让人这么跑了。
“必须把人给本王找回来!”墨倾尘缓缓皱起眉头,眸色变得幽深晦暗。
“本王定要将她碎尸万段,方才能解心头之恨。”
朝谁动手不好,她非挑选了檀灯灯,触碰了他的逆鳞,本想放她一马,如今只怕也是不能了。
季悠然就算腿脚再快也跑不过马匹,再加上她又是一个弱女子,与有侦查经验的将士来说,根本不是对手。
跑出几里就被抓了回来!
当她被带到墨倾尘面前时,她还装作一副无辜的模样,“王爷王妃这是作甚?”
女人神色镇定的仿佛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细白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破绽。
若不是知道放火之人就是她,只怕也要被她这副无辜的嘴脸给蒙蔽了。
“你别装了,抓你回来是为了什么?你不知道吗?”李青还从未见过如此蛇蝎心肠的人,不过是爱而不得,便要下此狠手将人杀了。
平日里见她一副柔柔弱弱,连只蚂蚁都不敢捏死的模样,没想见如此狠心之人。
果然最毒不过妇人心!
“李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季悠然微微蹙着眉头,神色无辜的开口。
“听不懂?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李青嗤笑一声,看向她的目光再无半分怜悯。
如此狠毒的女人,他可同情不起半点。
“你敢说军营中的那把火不是你放的?”
季悠然摇头,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疑惑,水蒙蒙的眼睛看着男人,“军营里面着火了?怎么会呢?将军怀疑是我做的?悠然冤枉。”
女人歪斜着身子跪在地上,柳眉微蹙,“昨日之事是我鬼迷了心窍,但我已经知道错了。”
“王爷王妃留不得我,赶我出军营我也认了,心中不曾有半分怨恨,如何会放火做出这等恶事?”
“悠然读过的书不多,却也知道知恩图报几个字,王爷救了我,便是悠然的救命恩人,我是万万不可能做火烧营帐这样的事,求王爷明查。”
一袭话说出来真情实意,真是无辜之极。
不见棺材不落泪,檀灯灯知晓她不会承认,毕竟没有人亲眼看见她放火,没有证据如何能指证她。
“你说不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