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柔提出的要求，墨时衍没有阻止。

他心里清楚，宁柔要做什么。

“确定？”

这是男人开口问的。

“是的。”

“好，我去个打个电话。”

墨时衍走出病房，就看到墨时川和乔乔还有墨诚都在。

对上儿子的眼神，作为爸爸，他是愧疚的，一直都亏欠他和楠楠太多。

这次事情结束后，他要抽出时间来好好陪他们。

“你怎么出来了？”

“宁柔醒了，想见她。”

这个她，乔乔瞬间秒懂，“我跟她说。你在这里照顾小柔就好。”

“川，你带着诚诚先回去酒店。”

“爸比，我没事。”

“听话。”

墨诚没有反驳，这个时候，

他知道不能给大人添麻烦，所以点了一下头。

“你一个人可以吗？”墨时川问，“这次我们什么人都没带。”

“没问题。”

男人回答，就算剩下他一个人，他也不会让宁柔出事。

“那我们走了。”

墨时川抱起墨诚，两人先离开了医院。

在这之后，没有多久，凌玥就来了。

她冷冷地看了一眼站在病房门口的墨时衍，一句话都没说，直接控制轮椅进了病房。

宁柔脸色发白，她无力地背靠在枕头上。

听到轮椅转动的声音，她眼神无光地看向了凌玥。

“你来得挺快的。”

宁柔很平静，根本不像是痛失孩子的妈妈一样，情绪失控

，不过这样的她，更让人觉得陌生。

“凝儿，你觉得怎么样？”

“我怎么样，你不是看到了。”宁柔回怼，“托你的福，我的孩子走了。”

凌玥抿嘴，对于眼前的女儿，她琢磨不透。

“……”

“那个项目对你就这么重要？哪怕最后众叛亲离，你也要继续？”

宁柔平静地问，仿佛就在说其他人的事那样。

“我有我的苦衷和无奈。”

“我能知道你最终目的是什么吗？”

凌玥始终保持着沉默，一句话都没说。

宁柔继续接着说，没有遮掩，“现在应该不会是为外公外婆吧？是因为k。他为了你付出这么多，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

为了让你再次苏醒，亲自替你试药。所以导致他的身体功能衰退，最后不治身亡。”

凌玥的眸光闪烁，她握紧了自己的手。

不得不承认，宁柔和墨时衍在一起后，更加聪明了，逻辑缜密。

“……我本来还不相信的，但是你和墨时衍用行动向我证实了一件事，什么是共同进步，你比以前更加聪明和能干了。这才是夫妻应该有的样子！”

“我这辈子最大幸运就是遇到他，不然我还在云家的泥潭里爬不出来。如果没有他，我都死了好几回了。这些你都不知道吧！”

凌玥没说话。

“你的项目其实存在很大漏洞，这点你不知道吗？”

“你

说什么！”

凌玥不相信，她的项目怎么会出现bug呢？

“你不相信？”

“不可能。”

凌玥回答，她准备了这么久，就差最后一步了，那就是实验。

“再完美的计划，也会有失败的可能，而你这个项目中间断了这多年，你觉得还符合原来的设定吗？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也是你一直忽略的是核心问问题。”

“什么……”

宁柔故意吊着凌玥，就是想要看她的着急。

“凝儿，你到底要说什么！”

凌玥确实着急，她不相信自己的项目会出错。这是不可能的。

“难道你就没有发现？”

“别卖关子！”

“你的bug就是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