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意,母亲交待你在偏殿候着,乱跑什么,这里是皇宫,不是将军府的菜园子。如此没规没矩,回将军府后,就在自个儿院子好生待着,莫出来丢我的脸,丢将军府的体面。”
连盛训斥林浅意一顿,还扬言禁足,“辛苦萧嬷嬷了,劳累萧嬷嬷传话,将军府连少夫人规矩不懂礼仪不通,本将军已向皇上讨要一名教导嬷嬷,待日后教好规矩,再带到皇后娘娘面前请安。”
姜还是连盛辣,好话赖话全让他一人说完了。
连盛搬出靠山皇帝,也是警告皇后娘娘,林浅意是否入宫,得他连大将军说了算,皇后娘娘最好莫随意下懿旨。
他是皇帝的人,就算是皇后娘娘有心找事,也得顾忌皇帝的脸面,不然,闹到皇帝面前,大家都讨不到半分好处,无非是两败俱伤的结局罢了。
他连大将军不怕,端看皇后娘娘的态度了。
“将军,妾身知错了。”林浅意站在连盛的身旁,像一只温顺的白兔。
林浅意入宫一趟,没见着皇后娘娘,稀里糊涂被算计一通。得亏她机灵,利用一张嘴,硬是化险为夷,还报复了萧嬷嬷这个可恶的爪牙。
皇族之人,一个个都是多疑的性情。清照公主一旦对梨蕊先生的死生出一分疑心,便会日日放大一点,直到一分疑心变成十分疑心、一百分疑心。
连盛捏住林浅意的手腕,一路捏着出了宫门,直到上了马车,她痛得眼泪汪汪,骨头快碎了。“将军这是打算捏断我的手腕,让我打今日起练习左手拿筷子用膳吗?”
林浅意的提醒,惊醒了连盛的思绪,本欲训斥,又一想,皇后娘娘派萧嬷嬷走一趟将军府,故意挑选他不在的时间,即便是连夫人亲自出面,也不得不入宫。
他若再训斥林浅意几句,自己都觉得难为情。
“将军在担心妾身?是担心妾身丢了性命?还是担心妾身会给将军戴一顶绿色儿的帽子?”
林浅意轻轻地按摩手腕处的红痕,心里禁不住吐槽,这人真当自己是霸道总裁了,时不时表演一场粗虐的情戏。
以为她稀罕吗?
真真是搞笑啊!她又不是傻白甜的少女,也没有受虐嗜好。
不过,这倒是一次难得的试探机会。
林浅意“呀”的一声,身子一软,便恰好软在连盛的怀里,将密室里发生的事情如实叙述。
“妾身为了将军,甘愿以身诱饵,赴清照公主的狼窝,差点就有去无回了。还有,妾身为了帮将军,算是成功策反清照公主。”
“妾身这心里已有一个不算太成熟的计策,借清照公主那双高贵的手,弄死萧嬷嬷,这样一来,就断了皇后娘娘的一条胳膊。”
“然后,再利用梨蕊先生的死,挑拨清照公主和皇后娘娘从母女变成仇敌。最后,再将火烧啊烧啊,烧到太子殿下的身上,烧出一两个水泡,也让他疼上几日。”
“他们乱成一锅粥,你我二人便趁机得些便宜。”
连盛心里滋生的念头推开林浅意一百回,可身体却异常诚实。
他经历过的女人无数,虽说不是日日尝鲜,那也是时常享受各式美人儿的侍奉。以至于林浅意嫁给他多年,一个刻意躲着,一个懒得理会,如同毫不相干的陌生人,这样怪异的关系竟存在了多年。
“林浅意,以后没我的允许,不得进宫,就是皇后娘娘的懿旨,你大可以推到我的身上,由我解决,好生待在将军府。这皇宫,就是一口深井,掉下去,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还有,清照公主是个疯子,也是病人,这回你闯入她的禁区,侥幸逃了出来。下回,下下回,就不会这般幸运了。清照公主活着一日,对你来,危险添了一分。”
连盛已出城前往香山,突然收到新秀姨娘的飞鸽传书,来不及思量,命令禁卫军继续前行,而他驰马赶回皇宫。
难得的是,连盛耐着性子给林浅意摆道理,字字句句都是为了她的安全在考虑,“所以,将军,我们尽快送清照公主去阴曹地府和梨蕊先生团圆吧,既然都是疯子,那就让她们生生世世在一起。”
林浅意似乎并未发觉连盛的身体变化,“将军该感动吧,打算如何谢妾身呢?”
“林浅意,你你在玩火自焚。”连盛以为林浅意在撩拨他、勾引他,而她单纯的试探。
连盛禁不住想,也是,他们已有肌肤相亲,成为名副其实的夫妻,哪怕是将军府少夫人,端着贤惠大度,还是会私下里使手段争宠。
这就是女人,林浅意又怎会例外。
林浅意一愣,身子转瞬紧绷,气氛似乎陷入一种怪异的尴尬。
她承认此刻的自己,无论怎么看都是在撩拨连盛,可她总不能坦诚,勾引是手段,试探和索要好处才是她的真正目的。
“呵呵!将军先回答我的问题嘛,如果将军一时还没想好如何感谢,不妨听一听我的建议。”林浅意这下不敢酥言酥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