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连盛怒道。
哪知,林浅意梗着脖子,满脸愤怒道:“闭嘴?闭什么嘴?将军是怕丑,还是在铁证面前仍睁眼说瞎话,说我污蔑你的心头好?再说,当着太子殿下的面,有什么不能说的,太子殿下是笑话你了,还是笑话你了?哼!”
“将军,你摸着良心说,我是自愿来的吗?还不是你以休妻苦苦相逼,我若不来接花桃姨娘回府,你就要休弃我,我害怕呀。”
“呵!将军万万没想到吧,自己的一腔痴情早就被这个水性杨花的浪荡女子踩在脚下揉搓。我待将军一往情深,可将军仗着我的爱,虐我千遍万遍。将军宁贪鱼目,也看不见我这颗珍珠。太子殿下,求您为臣妇做主啊!”
在太子殿下降罪之前,林浅意先一步开始表演,毫不犹豫拉太子殿下入局,身在局中,笑话看的更过瘾些。
只见,林浅意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这一跪,用力十足,清脆的响声敲打连盛的心,他的心,莫名的抽痛了一下。
先控诉连盛的无情,接着顺理成章状告花桃姨娘的罪状,一桩桩一件件,林浅意说的声情并茂,哭的伤心悲痛,还得极力忍耐着膝盖传来针扎似的刺痛。
关键是,林浅意一开口说话,就跟放鞭炮似的,噼里啪啦,不留喘气的缝隙。虽插不上嘴,也有好多种让林浅意闭嘴的法子,比如,连盛一掌劈晕她,或者干脆抽她嘴巴子,把嘴巴打烂打肿,把牙齿打掉,打到她张不开嘴,还怎么说话。
“太子殿下?”连盛试探地喊了一声。
“连大将军急什么,让少夫人说嘛,难不成连大将军带着绣花针,要把少夫人的嘴巴缝住,不让她说话?”太子殿下来了兴趣,林浅意这一闹,有点儿意思,若是借机泼一盆脏水到连盛的身上,他倒要瞧一瞧连盛如何洗的干净。禁卫军那一块,该生出一条缝隙,东宫的风等待许久,迫不及待想要吹进去一缕。
“就是,太子殿下说的极是,将军你要么当着太子殿下的面用绣花针缝住我的嘴巴,要么我偏说,凭什么不说。将军你做得出初一,莫怪我有样学样做得十五。”林浅意继续放连珠炮,一副有太子殿下撑腰,将军你能奈我何的气势,至于家丑不能外扬,她快要被逼死了,如何扬不得?
“太子殿下,臣妇被将军欺负的太惨了,臣妇委屈呀。今日臣妇有幸见着太子殿下,臣妇就豁出去这张脸面,哪怕是这条命,也要揭露将军宠妾灭妻的恶行。”
“还有,花桃姨娘为夺将军府少夫人的位置,给臣妇下毒。因不满娘亲反对将庶长子连天成由庶变嫡,还给娘亲下毒,好在菩萨显灵,可那有毒的糕点被连天成吃了去,毒素日积月累,连累连天成变得痴傻”
“太子殿下,花桃姨娘在将军府做下的恶事,一桩桩,一件件,臣妇就是说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啊。花桃姨娘甚至口出狂言,说她内有将军的宠爱,外有东宫撑腰,谁能奈何得了她?当然,花桃姨娘仗着将军宠爱,欺辱臣妇,这是事实。可她说太子殿下您会为她撑腰,臣妇是万万不能信的,太子殿下您怎会给一个低贱的妾室撑腰呢,说出去笑死个人哩。”
“太子殿下,您给评评理,花桃姨娘恶行累累,如今又亲眼撞见她偷人,她都这样了,将军还爱她疼她信她。太子殿下您说,将军是不是鬼迷心窍?还是脑子有病?”
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花桃姨娘是否说过,无从考证,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子殿下原本起了杀心,这下杀心更浓。
或许,他们都猜错了太子殿下的意图,他乔装走一趟梨花小院,为的不是和花桃姨娘偷欢。他是太子殿下,高高在上的东宫储君,什么样的美人没品尝过,怎会贪恋花桃姨娘这朵已侍奉过连盛的“烂桃花”。除过花桃姨娘自己,除过连天成,花桃姨娘的手里应该攥有太子殿下想要的东西。
“连少夫人想要孤做主?借孤的手处置将军府妾室?”太子殿下眯着一双眼,透着锐利的光。这恐惧的压迫感,若是不是林浅意身体里住进新的灵魂,定会吓得“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可惜,她不怕,她的骨子里又没流奴性的血,面上装作吓得哆嗦,心里平静如水。
“花桃姨娘就是一个祸害,臣妇想要花桃姨娘死,她这样恶行累累的女子,不配仗太子殿下您的势,因为她污了东宫的名声。”
“花桃姨娘不配得到将军的宠爱,因为她辜负了将军的情意,丢了将军府的体面。她更不配当连天成的生母,虎毒尚且不食子,可她连亲子都能舍弃,她这般自私无情的恶女,为了自己的活路,可以抛弃所有人,背叛一切。在她酿出大祸之前,臣妇以为处死花桃姨娘,对所有人都好。”
林浅意光明正大上眼药,又借刀杀人,一番控诉下来,似乎合情合理。处置花桃姨娘,她是为了大家好,当然,她足够坦诚,她也想要花桃姨娘死,占一头好处。
“林浅意”
“林浅意?”
连盛和花桃姨娘倒是默契十足,一同出声,在瞧见太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