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妤白鼓了鼓嘴巴,还是走上前去,迎面递过来一束仙女棒。
她没有拒绝,这是小时候的最爱,不敢放鞭炮,就只能拿着仙女棒在空中写名字。
她一次点了两根仙女棒,兴奋的在空中画爱心,盛景琛索性拿了一把,凑到她的面前引火。
江妤白心痛,一次性点那么多,好浪费!
“给!”他快速的把点好的塞到她的手里。
她一下子傻了眼,原来是给她的,两手塞的满满的,盛景琛站在身后,双手握住她的手,两个人一同在空中写字。
良久,烟花停了,她才后知后觉,盛景琛从身
后抱着她,空中写的名字是她,一笔一画都是那么的熟悉。
“我没有跟她一起放过烟花。”
江妤白听到耳边低沉的声音,知道这是盛景琛对她说的话的解释。
真笨!他就不会在卧室门口反驳吗?
大晚上跑出去买这么多烟花,她还以为盛景琛真的生气了。
她小声的“嗯”了一声,算是相信他的话。
“自从爸爸出事后,我就按照盛家接班人的培养,高中大学都是自己在外面,没有人知道我的身份,爷爷的规定,直到我退学正式接管晟卓。”盛景琛声音低沉,每一句话都说的十分
清楚,却让她无比的心疼。
那么小的年纪就要接受许多的考验,丧父之痛,是她这二十多年来最大的痛苦,而盛景琛却要打起精神,迎接家族的挑战。
在帝都名流的孩子,外表光鲜亮丽,其中的痛苦只有自己知道。
生活在江家,父亲从小对她娇惯,任何事情由着她来,倒是没有受过这些痛苦,但是从盛景琛的口中说出来,平淡到没有一丝起伏,她却感觉呼吸不畅。
“你爷爷……对你好吗?”她有一种直觉,睢然给她说的都是真的。
没有多家长会在孩子受到如此打的打击后,如
此的严格,盛景琛说他高中之后开始家族历练,那时候他不过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那时候她还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快活日子。
大学的时候,盛景琛就身兼数职,每天非常的忙,她为了搞清楚他的日常安排,不知道花了多少功夫,当初还口出狂言,要花钱买他一个小时,只需要陪她说话。
“还好。”盛景琛顿了一下,缓缓回复。
江妤白撇嘴,死鸭子嘴硬!他不想去参加陈老的生日宴会,比爷爷逼着去,那滋味一定不好受。
这要是她爸爸,她只用一句不想去,便不会有接下
来的事情,更没有强迫她。
江妤白扭头伸手抱着他,盛景琛明显身子一僵。
“你还有我。”她情不自禁的说着。
爸爸妈妈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也是她最舍不得的人,而她的童年有家人陪伴,盛景琛却活在丧失亲人的痛苦中,想想就难受。
现在她们两个人同病相怜了。
盛景琛把她拉入怀里,紧紧的抱着她,声音带着微微颤,“有点冷,抱抱!”
哼!秋天根本就不冷!
嘴巴这么硬,说句好听话会死吗?
即使这样,江妤白还是乖乖的任他抱着,在夜色中,两个人相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