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是旧识,从前时常一起领任务。遇到难办的事情,还会互相搭把手。
安涛:“可是,午间林真人回来时,你似乎不高兴。”
“只是怅然若失罢了,总觉得比起师娘自己一无是处。”严褚华苦笑。
“我们总有似林真人那般厉害的时候啊。”安涛将手里的灵酒递过去,笑问道:“要尝尝吗?我自己酿的灵酒。冷月霜华,佐酒最合适。”
严褚华看了眼浑脱水袋,再看安涛一脸期待的模样。他伸手接过水袋,也不拘着仰头豪饮几口。
顺滑清甜的灵酒滚过喉咙,真是畅快。
“好喝吧。”安涛挑眉,一脸骄傲。
他的灵酒,连师父尝过都觉得好。
“嗯。”怪不得都说酒能压住心事呢,严褚华几口下去,心情都豁达不少。
两人一人一口,喝了大半。酒入喉后,才能畅所欲言。
“说实话,我真羡慕你们符山。”安涛撑着下巴,远远看着与舒婧前辈还有师父一起分辨药材的林真人。
言语中满是感慨,他转头看着一脸难以置信的严褚华,有些奇怪问道:“你怎么用这样眼神看着我?”
“你羡慕符山?”这话听着荒谬,严褚华倒是羡慕药山的弟子。
安涛:“不止我,药山弟子还有剑山的弟子,都羡慕符山。”
“何出此言?”
越来越荒谬,严褚华抢过安涛手里的灵酒,喝一口压惊。
随手揪下一片绿叶,安涛将长条状的树叶对折,解释道:“林真人对你们严苛却又时时关心,你可记得,十几年前你才筑基中期,我也是。我们那时第一次去做任务,还受了伤。”
“记得,那是我第二次去做任务。”
怎么会不记得?那时严褚华受了重伤。
“林真人看到受伤的你眼泪都掉下来了,抱着你哄着你,温柔地喊着:华儿不疼,娘在这里,华儿别怕。”
手上树叶不小心被折断,安涛微不可闻地叹口气,感慨道:“我看着好羡慕好羡慕,我想起我娘亲了。你们符山所有弟子都有娘亲疼,我们没有,有时候我会想,若是为了林真人,我也愿意去画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