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歆越说声音越低,咬着下唇叹道:“若非宗主及时赶到,寒哥怕是要出事。”
她知道魏于筠是个慕强的人,也知道他最厌恶耍小手段胜之不武的宵小之辈。
她的挑拨离间,都是正中要害的。那么多年,从未失手。
“歆姨的意思?”
“弟子都是炼气筑基金自然看不出什么,我是元婴期就见姐姐用了点东西,才压制住寒哥的。”
容歆说这话时眨巴着那双无辜的大眼睛,眼神恳切,一点都没有扯谎的感觉。
她也早就学会在每个人面前说着不一样的话,最后所有指向都只有一条:林絮溪不好,太坏。
“她太放肆了!”魏于筠一拍桌子。
这副震怒的样子吓得容歆一哆嗦,捂着心口娇声抱怨道:“你吓我一跳。”
魏于筠收敛性情,尽量冷静下来解释道:“歆姨,我并非故意。只是这林絮溪实在恶心,叫人愤怒。”
师父顶好的一个人,怎么会粘上那么个东西!
“唉,姐姐也不是故意的。”容歆就这样帮人认错,瘪嘴小声道:“你也不要怪她嘛。”带着撒娇的意思。
“罢了。”现在人不在,魏于筠就算有气,也只能暂时将怒火压回去,拱手道:“歆姨,我先去修炼了。”
说完也不理歆姨转身离开。
他要快去修炼,如今他金丹初期隐隐有突破的迹象,他要努力修炼,然后将林絮溪踩在脚下。
凭她也配当自己的师娘?什么玩意。
容歆托腮眨巴着可爱的杏眼目送魏于筠离开,双腿晃啊晃。
她知道符山所有人的弱点,包括林絮溪。就是这样,顶着这张可爱的脸将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言师兄。”
言曜正想用上品灵石入定打坐,就见小师弟从屋外探头进来。他只好从蒲团上下来,问道:“你不去灵符堂,来这里做什么?”
“言师兄。”周景越从屋外蹦进来,有些羞赧地挠挠头,小声道:“你有没有给师娘准备礼物啊?”
“你来就是要说这晦气话?”
一听林絮溪,言曜抿紧嘴。颇为不耐地走到桌边,倒杯灵茶递给小师弟,警告道:“你若是再说这些玩意儿,就出去!”
“今日不必对着那张死人脸,我正欢喜呢。你倒是天天来提,还礼物,林絮溪配吗?也不撒泡尿照照。”
听着言师兄的话,周景越却很不是滋味,心跟浸在泪里似的,又酸又涩。喃喃道:“师娘总是听我们说这些话,心得多难过啊。”
他的眼眶也跟着湿润起来。
周景越抹掉眼角的水渍,哽咽道:“这些话我听着都难过,何况师娘。”
“你现在这张嘴是烙上林絮溪了是吧?是离了那人就不会说话了?”言曜将灵茶塞到小师弟手里,捏捏小师弟的脸,警告道:“再胡言乱语的,就滚出去。”
“可我们这样做不对,师娘她是好人。”
周景越随手将灵茶放到桌子上,绕到言师兄跟前,拉着他的手恳切道:“是师娘将我们养育长大,也是师娘的严厉教导才让符山的修为比其他人高,是师娘!”
“够了!”
言曜打断小师弟的疯言疯语,冷笑道:“我们修为比其他人高,是因为我们符山弟子天资好够努力,师父教导得好,关林絮溪什么屁事儿?如你所说,那今日下了场好雨,也要将功劳归到林絮溪头上是吧?荒谬。”
还想解释的周景越却被言师兄推出屋子。
“师娘。”周景越捂着胀痛的心脏慢慢蹲到地上,他不是一个爱哭的人如今却止不住眼泪。
“我好像怎么都叫不醒师兄们,他们怎么会那么恨你。”这也让周景越想起从前,他也是那么对待师娘的。
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他都能从之前的自己身上找到。他劝各位师兄的时候,何尝不是对从前自己的愤怒?
“我从前怎么如此浑蛋,师娘!”气得他扇了自己一巴掌。
周景越现在只想扑到师娘怀里,让这一切回到从前,不知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
因为魏于筠回来,容歆也装模作样地去灵符堂,假装授课。其实就是将所有请教问题的人都推给魏于筠。
而她只需要在放课时,说一句:大家今日辛苦,明日课业要检查。
就可以自然而然地将所有功劳都揽到自己身上,好像她才是为寒哥分忧,为符山尽心尽力的好人。
看着最后一位弟子离开灵符堂,容歆靠在上位的椅背上。
她双手放在腿上,学着林絮溪平时那样端坐着,突然想起什么掩嘴轻笑:“声望值已经46了。”
一想起声望值,她就开心。
“林絮溪,符山已经没有你的位置了。”
容歆好似看到林絮溪就站在眼前,她用着最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