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有马上要求宗主把人打进秋水渊。
“周景越想要药山弟子禄丰的一株草药,禄丰不愿给他,便遭当众殴打。”殷黎没偏袒任何人。
他为人就是这样高冷,薄唇吐出来的话落到人耳朵里就是冰渣子。
言简意赅,条理清晰。
林絮溪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药山弟子,虚空抬手先扶起地上跪着的弟子,温声询问:“真的?”
若真是如此,那不是他的错,该跪的另有其人。
“是,是。”弟子强忍着疼,点头道:“那一株草药是我无意间种出来的,其他师兄师弟都为我高兴。只是,只是周师兄过来,二话不说就要,我不肯。”
“周景越,可是如此?”林絮溪眼神扫过嚣张跋扈的少年。
此时她的眼神不再温和,冷得像是十二月的寒冰。
“是。”周景越被这个眼神看得心里发慌,但还是梗着脖子不肯认错,“那药对这个弟子毫无用处。你前几日无缘无故责罚我,还叫我受一百炼魂鞭。我神识受伤,难道拿些药,不应当吗?”
“既然你认,那我也不算冤枉你。你欺凌同门此乃第一罪。不问自要则为抢,此乃第二罪。不敬宗主真人,此乃第三罪。可认否?”
被林絮溪一一数出罪状,周景越却没有察觉到她意思,还嘴硬点头,“是又如何?”
林絮溪一拍扶手,威压降下。
本来还在嘴硬的周景越,突然被一股威压强行压得扑通单膝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