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成亲后,爹爹在县里启蒙班当先生,晚上有空也抄书一部分是自己岳丈家偶尔补贴一些粮食,岳丈家十分看重自己女婿。
婚后一年就生下双胞胎儿子。村里人都夸他家祖坟风水好,家里出了个秀才又喜得麟儿,日子红火得都让人眼热了。
日子似乎是越来越好,但人的好运势似乎是有限的。有天中午,老两口照常在地里给庄稼拔草。待拔完自己那片地的草,发现村里人都回家吃饭了,就剩他们两个在地里。
觉得手脚太脏,洗手了,再吃自己带来的的菜饼子,河也近,想着洗干净再吃东西,休息一会继续干活。
哪知,就在阿爷在河边蹲下,伸手洗手。河边泥土因为长期被河水泡着,平时也少人来这里,泥土很松软。踩着的泥土往河里掉,人也掉下去了。
阿奶就在身边,看突然阿爷要倒下,想都没想直接伸手拉。但是河边的土湿润,自然是滑一点的又有惯性,直接连她也带下去了。
两人纷纷掉入河里,两人都不会水,自然是慌乱害怕,就在水里乱踢。结果离岸边越来越远,水也越来越深……
待有人发现的时候,一切都迟了……
刚好当天娘亲带自己出门交绣好的东西,顺带买东西。爹爹则带着两个的哥哥去书院了。就这样,下午回来时,一家人阴阳两隔……
阿爷阿奶没了,一家人要守孝三年,爹爹在这三年里耐心的沉淀累积,与知县大人交好,知县大人也是个惜才之人,常用他的人脉为爹爹寻来许多科举考试的经典书籍,终于在三年后考上了进士。
后来回老家办了酒席那晚,爹爹在爷奶牌位前跪了大半夜,也不知道在说啥。
当初的意气风发的叶景云,仿佛突然一下子蜕变了。
就这样被派到这偏远又贫穷的青山县当一个小小的县令,就在城外的十里亭,也就是十里外三岔路口边,一个让人方便歇脚的亭子。
在那遇到一个道士,道士自称老六。说是青山县人杰地灵,对叶凌儿的病有极大的好处。契机到了,那丢失的一魂回来,叶凌儿的痴傻就好了。
还说这叶凌儿是福气极大的孩子,并送叶凌儿一块黑色石头做的牌子,上面刻了看不懂的花纹。道士说是能庇佑孩子平安顺遂,还笑眯眯摸了摸叶凌儿的头。
叶景云夫妻二人见到如此,便连连道谢,想给银钱。道士却不要,反而要了两个烧饼。并潇洒转身说了句“有缘再见”,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搞得叶景云一大家子人,面面相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觉得道士好生有趣,竟然不收银钱,少见少见,心里也无比期望女儿快快好起来。
今年,叶景云三十,刘晓玉二十七,叶安之十二岁,叶安之是个稳重小大人,知书懂礼,念书天赋不错的少年。兄弟二人在父亲悉心教导之下,才考上了童生。
二哥叶康之也十二岁,很皮却爱重家人。对自己这个十一岁的妹妹很爱护,是个宠妹的哥哥,爱好广泛,就是不爱念书。他经常不服哥哥,凭什么自己就迟一点点时间出来就成了弟弟?
“凌儿,凌儿。你快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人未到声先到的二哥回来了。
“当当当当!”
说着,从袖子拿出一只用草编织得有点扭曲的蚂蚱。伸到叶凌儿面前。
“二哥今天学会编蚂蚱了!哈哈!”
“凌儿,你看二哥编的好不好看?”
看到自己二哥那嘚瑟样,自己都感觉到没眼看。
“哇!这是二哥编的蚂蚱吗?二哥好厉害!蚂蚱编得都比真的蚂蚱厉害!”
叶凌儿用自己的小手指轻轻戳了戳,那只蚂蚱的头。
“哇!它还能变长脖子呢?比真蚂蚱还厉害!”
叶凌儿故作一脸惊奇的模样说道。
叶康之听不出妹妹的言外之意,只当妹妹在夸他,双手叉腰,傲娇的抬起了小下巴。看二哥做的就是与众不同,我厉害吧的嘚瑟样!
旁边的刘晓玉忍俊不禁,一手拿着绣品,一手直接给叶康之一个爆栗。
“娘!”
叶凌儿别过脸捂嘴偷笑。
叶康之缩了脖子,用手捂着,一脸幽怨的表示自己的疼受得有点冤枉。自己有好玩的,第一个就给妹妹玩,我对妹妹那么好,怎么还打我?
叶凌儿幸灾乐祸,朝叶康之扮鬼脸,略略略……
呜呜……凌儿病好了之后,都不会心疼二哥了。以前见二哥挨打,会过来给二哥呼呼的,叶康之委屈的在心里吐槽。
“快带妹妹,去洗手。等下吃饭了”
刘晓玉也不理会二儿子的哀怨表情,笑着收拾好了手头上的东西。
此时,叶安之也回来了。身后一个书童身上也挂着两个书袋。
因为离书院走路,也就半刻钟的功夫就到家,兄弟两个每天晚上都回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