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舒家后,一群人聚在客厅,舒瑶和陆祁年还有三个孩子坐在一起,脸色淡淡的,完全没有任何回家的喜悦一类的情绪。
舒伯言和秦景秀还有秦晚三个人吸了汽车尾气,脸色很不好,还要强颜欢笑的往陆祁年跟前凑。
三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整理好情绪,憋着气进屋了。
但他们万万没想到,反观陆祁年那一家子,坐在舒家客厅里,还一副不大高兴的样子。
这副模样,更是把舒伯言和秦景秀气得不轻。而秦晚呢,则是恨得牙痒痒。她从小就被母亲勒令让着姐姐,虽然后来知道那是捧杀她,但心底从年少时就埋下的恨意却没有减少。
她想抢到舒瑶所有拥有的东西,当年的岳奕洲是这样,舒伯言的父爱也是这样。现在呢?这个好姐姐爬了陆祁年的床,生了陆祁年的孩子,还和他结婚了。
秦晚心底认为舒瑶是不知廉耻爬床才得逞,才有今天的这番景象存在。所以她不自觉地捏紧手指,觉得自己应该也可以用这个方法。
一旦有了这个念头在脑子里滋生,秦晚就不禁想起之前每一次遇见陆祁年,她都会被他身上强烈的冷漠气息劝退,所以每次都会打退堂鼓。
现在看来,陆祁年莫不是喜欢这样的手段?欲擒故纵吗?
——那她可以比舒瑶做得更好。
秦景秀现在没空去观察,也没空去想秦晚的心思,她只知道舒伯言没说话,就是在等着她开口说话,这个局面他不行触霉头,就让她上赶着去做。
可是秦景秀没有拒绝的理由,她只能想着舒伯言的遗产以后有自己一份才能有点安慰,也就硬着头皮上了。
“诶瑶瑶啊,你和祈年来就来,带那么多东西干嘛呀!”
秦景秀一脸陪笑着,她找不到话说,只能就地取材,看着一旁放
着的一堆东西,一口一个‘瑶瑶’和‘祈年’,叫得那是一个亲热。
“诶,三个孩子都这么高了?上次见感觉还很小呢!”
有些话她也是张口就来。
秦景秀只在三个小孩尚在襁褓中看过一次,上次打听她的肾型是一次,别的就再没有了。
主要她想着,先把现在应付过去了再说,免得舒伯言事后揪着她说道。
舒瑶听着这话,全程都没什么变化。但这些话落到陆祁年的耳朵里,就觉得很奇怪了。
据他了解,舒瑶的这个继母,乃至这一家人,从舒瑶未婚先孕,就对她冷嘲热讽和阴阳怪气,到她生下孩子,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不仅觉得她让自己丢脸,还想办法想把舒瑶随便嫁出去,亦或是别的什么,总之一手把她逼到远走他乡。
陆祁年对这家人没什么好感,自然也反感秦景秀一口一个祈年的叫他。
所以他不舒服的表情也就直接露在了脸上。
虽然他不知道,舒瑶远走异国的原因有两个。一是家里的恶心事,舒瑶担心秦景秀会对她襁褓中的孩子们下狠手,另一方面嘛,是因为当时陆祁年重金寻人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舒瑶想出国避避风头。
她当时是担心陆祁年知道自己生下了孩子不愿意,也对孩子们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所以……她逃了。
……
秦景秀没话找话的说了这些,然后就不小心和陆祁年对视了一眼。男人的眼里仿佛遍布冰霜,一记眼刀扫射过来后,秦景秀不由得哆嗦了几下。
明明陆祁年和舒瑶都没有人开口,可秦景秀却是愣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秦景秀看向舒伯言,实在没法子了,她真的说不出来了。
她就知道,舒瑶这个死丫头只要一回来,就准没好事。
舒伯言瞥了眼秦景秀,
似乎对她的表现不太满意,也没去拉她的手安抚她。
这个男人现在只一心想着攀附陆祁年,别的东西都可以暂且忽略。至于刚刚在门口发生的事情,他也可以忍受。
大丈夫能屈能伸嘛,舒伯言觉得自己可以忍受的。
“陆…”
舒伯言从嘴里蹦出一个字,又憋回去了。他没想好措辞来喊陆祁年,一开始设想过的名字刚刚秦景秀也喊过了,人家不应。
正当他发愁于这点事上的时候。
陆祁年开口了。
“伯父先坐。”陆祁年抬手示意舒伯言先坐,等他坐下后,再补了一句,“请讲。”
全程都没有站起身的意思。
不过经过刚才的那一遭,舒伯言就没再觉得有啥了,横竖他厚着脸皮达到目的就行。
“诶诶好!”
舒伯言觉得,陆祁年好歹是看重他这个岳丈的,虽然他喊的是伯父。
但是不也主动让他坐下了么?
于是舒伯言忙不迭地赶紧坐下,秦景秀和秦晚也跟着坐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