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
罗仙宁邀请薛帝严来家里玩,罗父对薛帝严自然是百分百热情款待,这可是万里挑一,难寻的顶级金龟婿。
最顶级的金龟婿不在于多有钱,而是死多早,否则再有钱牢牢把钱攥在手里,不给仙宁花,那有什么用。
之所以说薛帝严是顶级金龟婿就在于他帅气,多金,且短命。这才是最完美的,连二十岁都活不过,死的够早,仙宁大把的好日子都在后头呢。
罗父亲自下厨为薛帝严做的料理,菜色十分清淡,处处照顾薛帝严的身体,谁让他有心脏病呢,海鲜辛辣都不能多吃,最好是不吃。
罗父希望薛帝严能把自己这个岳父的心意看在眼里,趁早赶紧把仙宁娶了,亦或是留下遗嘱。
薛帝严言语温和,佯装惭愧:“其实伯父不用这么迁就我,您和仙宁爱吃什么,照旧就好。”
罗父笑呵呵:“没事,快吃吧。”
罗仙宁柔软甜蜜地冲薛帝严笑,贴心地给他夹菜,夹了一筷子炒菜心:“帝严,尝尝这个,我爸炒这个最拿手。”
“他现在生意忙很少下厨了,我也是托你的福,久违吃到,你看我爸爸对你多好,真是把你当成自家人了,他啊,是认定你这个女婿了。”
罗仙宁这一套连招下来,薛帝严眼眸眨都没眨,缓缓扭头看她,弯了弯唇角:“伯父的良苦用心我自然知道,那你呢仙宁,你也认定我了吗?”
罗仙宁心中不屑,脸上却笑眯眯的,很是认真,还透着点清纯娇羞,声音娇怯:“还用说嘛,我……”
“我的心意你更应该清楚才对。”
见她这幅欲语还休的模样,薛帝严心中冷笑厌恶,却也更加确定了罗仙宁对他的爱意,爱他就好,这样她的心脏才有用,不枉他每天忍着厌恶对她表现出喜爱的模样。
吃完饭,罗仙宁带薛帝严去了自己的房间,这不是薛帝严第一次来,轻车熟路,可这次进去却收到了意外的惊吓。
她的梳妆台上摆着一个透明的玻璃饲养箱,里面盘着一条粗壮的黑蛇,鳞片光滑,看起来很恐怖。
薛帝严没有防备被吓了一跳,心脏紧紧收缩一下,很痛,很不舒服,是那种刺痛又尖锐的感觉。
他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嘴唇发乌。
见他被吓着了,罗仙宁可是开心了,不着痕迹地翘了一下唇角,不过很快收敛,换上一副愧疚焦急的表情。
“帝严,你没事吧。”
“对不起,都怪我,我忘记了这屋里有蛇了,我该把它收好再让你进来的。”
薛帝严捂着心脏,皱眉,问:“仙宁,哪里来的蛇?”
罗仙宁蹙眉,小声解释:“是禧音的蛇,昨天逛街路过一家爬宠店,禧音说想进入看看,让我陪她一起,其实我是有些害怕这种东西的,不过还是跟她一起进去了。”
“进去之后,我们俩简单逛了逛,禧音看中了这条黑王蛇,说这蛇很漂亮,就买了。”
“但她自己不会照顾,所以拜托我帮她养几天,对不起啊,帝严,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些东西,但你知道的,禧音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她对我们有天大的恩情,我没办法拒绝她。”
罗仙宁之所以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撒谎就是因为她笃定了薛帝严不会去向白禧音求证,因为他厌恶这些爬行类动物,连提都不愿意提起。
而且他和禧音关系也不亲近,怎么可能去问她。
薛帝严刚要说什么,突然感觉脚上好像爬上了什么东西,软软的,他低头一看,一只通体漆黑,满身绒毛的蜘蛛正趴在他拖鞋上,还沿着拖鞋往上爬呢。
薛帝严被吓得一脚把拖鞋踢飞出去,猛喘粗气,被吓到之后心脏极其不舒服,他揪着心口的衣服,脸色苍白,嘴唇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罗仙宁也跟着惊呼一声,随后连忙扶住薛帝严,声音里都带了哭腔:“帝严,对不起,都怪我,禧音把这只蜘蛛也交给我照顾,我不知道是不是没把饲养箱关严,它竟然跑出来了。”
“我太粗心了,早上给它喂完水,忘记检查饲养箱锁没锁严了。”
薛帝严被吓到后,心脏收缩不规律,很难受,心脏供血不足,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呼吸越发急促,脸色苍白,豆大的冷汗汗珠沿着额头往下淌,声音虚弱破碎:“仙宁,帮我叫医生。”
他发病了,说话都极为艰难,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挤,罗仙宁望着他,有一瞬间走神,若是他现在死了该多好,她就不用再跟不喜欢的人虚与委蛇,故作欢喜。
可偏偏她想要的还没拿到,薛帝严这个病秧子不知道是不是太爱她了,太自卑了,知道他自己活不过二十岁,所以不愿意连累她,一直不肯提结婚的事情。
所求的还没得到,罗仙宁怎么可能让他死,不过多折磨他一会儿倒是可以的。
罗仙宁假意慌乱,哭唧唧,实际上是在拖延叫家庭医生的时机,让薛帝严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