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小浆果(1 / 2)

想找白禧音最起码要经过三个人,成歌成颂,成会长。成颂虽总是不忿不服,但大体对女巫大人还是忠诚的。

只是不如成歌那样事事上心,金银父母还没等找上白禧音,就已经被成歌打发了,他看着年纪小,但性格很是圆滑温吞。

成歌脸上始终挂着礼貌的微笑:“我知道金银昏迷不醒,您二位很是心急,找禧音是想了解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理事长,议员都心细如发,我想你们应当已经调查过那天的街道监控了吧,发生了什么您二位应该清楚。”

“如果您还是有疑虑的话,我可以给您看那天的行车记录仪。”

“至于禧音,她性子柔婉安静,这次的事她也被吓到了,她是父亲故交之女,父亲对她很是看重,若是此事被父亲知道,他恐怕是要动怒的,届时我就遭殃了。”

“所以还请您二位理解。”

金银父母自然同意,行车记录仪比街道监控更近,更清晰,他们想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细节,实在是爱子心切,金银如今昏迷不醒,他们慌了神,那天的监控明明看得一清二楚,可还是想再看看。

成歌吩咐司机给他们二人调取了那天的行车记录仪,和街道监控记录的事情没有任何区别,只是更清晰了,更加能看清金银霸凌同学,残忍将男生推倒马路中央的嬉笑面孔,天真,残忍,恶毒。

而白禧音也确实没做什么,只是因为金银的行为以及出言不逊而感到愤怒,所以扇了他一巴掌,可一个小姑娘就算用了再大的力气也不至于把一个人扇得昏迷不醒吧。

看完行车记录仪,金银父母更加迷茫了,这么看确实不关白禧音事,可金银至今昏迷不醒,到底是为什么啊,原本都是体面精致的人,这些天俨然苍老不少,满面愁容。

金银父母有些难堪尴尬,对成歌说:“打扰了。”

成歌眸色淡淡,温声开口:“我和金银没什么龃龉,自然希望他平安无事,快点醒过来,不过他平时作恶多端,肯定也有相当多的一部分人不想他醒过来,或许是坏事做多了的一种诅咒呢。”

“上天的诅咒。”

理事长面色难看,下意识怒斥:“你!”

他的儿子再不堪,再为非作歹,那也容不得外人指摘。

“金银只是年纪小,不懂事罢了,怎么会像你说的那样。”

金银母亲是议员,显然圆滑冷静许多,听见成歌的话,她反倒若有所思,是啊,成歌的话反倒提醒她了,金银昏迷这么久都还没醒,她也许不应该只寄希望于纯粹的医学了,应该找找神婆,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她握住丈夫的手,轻轻按了按:“好了,别激动,成歌这孩子也没恶意,走吧。”

“回医院去看金银。”

理事长压抑着怒火,脸色不太好看,跟着夫人离开。

他们离开后,成歌去到白禧音房间,白禧音在喂乌鸦吃浆果,小小的红色浆果躺在她白皙细嫩的手心,像一颗颗朱砂痣,十分漂亮诡异。

她没回头,轻启唇瓣,淡声问:“他们走了?”

成歌恭敬道:“已经打发走了,女巫大人,小事而已,不值得您费心。”

白禧音柔笑,眉眼娇艳,像通透的琉璃水晶,不淡淡是纯净的白水晶,而是色彩迷人七彩琉璃,漂亮得晃眼。

她说:“做得好,成歌,你是个合格的仆人,我很满意。”

成歌听到她的赞赏,心中十分激动,甚至连嘴唇都激动地微微颤抖,他抿抿唇,越发谦卑恭敬,头垂得更低了,不敢直视女巫大人的目光,怕自己得意忘形。

“为您效力,是我的本分。”

白禧音轻轻勾唇,姿态优雅迷人,她冲他招手,不知为何简单随意的动作她做起来却格外的好看,一举一动皆是肆意迷人的风情。

她吩咐成歌:“过来。”

成歌听见,乖顺地走到她面前,头依旧垂着,低眉顺眼,不敢乱看。

随即,他视线范围内突然出现了一只雪白纤细的手,像上好的羊脂玉,温润通透,手心上的纹路都浅浅的,手心上躺着两颗小小的红色浆果,饱满,感觉一咬都会爆汁。

成歌突然觉得尾椎发麻,心脏缩紧,像被人捏住似的,莫名有一种冲动,他想舔女巫大人的手心。

轻轻咬住她雪白的指尖,放在嘴里吮吸。

他意识到自己有这种想法冲动后,都觉得自己变态,怎么能如此冒犯女巫大人,即便是在心里想想也不行。

成歌耳朵羞愧地通红,越发紧张,他声音微微发哑,低声问:“女巫大人,您这是……”

白禧音轻声细语:“尝尝,这是小黑最爱吃的。”

给人和乌鸦吃一样的东西,对人其实是一种侮辱,但偏偏白禧音觉得这是一种奖赏。

毕竟成歌成颂对她来说和小黑没区别。

他们俩是她的仆人,小黑是她的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