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帝严是个病秧子(2 / 2)

什么作用的药水,应当与他们兄弟二人相关,否则不会让他们俩一直等待在这里。

白禧音又往碗中倒入一瓶药水,药水是浓稠的绿色,看起来邪恶诡秘。

成颂眉头皱得紧紧的,她该不会要毒死他们兄弟俩吧,按照父亲对她那狂热的崇拜程度,就算她真的把他们毒死了,恐怕也会当做无事发生,甚至还会恭敬地说上一句:“为女巫大人献上生命,是他们的荣幸。”

明明没生火,加入药水后,大碗里的液体却咕嘟咕嘟冒起泡来,不知名绿色液体混合着颜色鲜艳的蘑菇,漆黑的乌鸦羽毛,看起来让人作呕。

房间里蜡烛点燃后的月桂香气逐渐被难闻的气味取代,成颂兀自忍耐着,眉心拧成了个川字,可还是没忍住干呕一声。

成歌状态比他好点,但也没好到哪里去,脸色有些苍白,鼻尖冒出冷汗,但硬生生忍住,没让自己发出令女巫大人不快的声音。

白禧音扭头,轻飘飘看了成颂一眼,成颂无法描述那种眼神,柔媚邪恶,却又冰冷。

他身体顿时变得紧绷,这种压迫感让他反胃的感觉都稍微消退。

药水似乎熬制好了,白禧音细白手指端着大碗走到他们兄弟二人面前,她的手很小,柔弱纤细,滑腻白皙,碗很大,似乎勉强端住。

她轻轻开口,嗓音说不出的动听迷人:“喝下去,发誓,成为我的仆人后将永不背叛,否则将受烈火之痛,日日灼烧,生不如死。”

成歌仰头,眉眼温润庄重,顺从地接过大碗,面对颜色诡异,气味令人作呕的液体,他还是义无反顾喝下去,喝了半碗。

“我发誓,永不背叛女巫大人。”

白禧音满意笑笑,腾出一只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表示赞赏:“乖。”

随后,大碗来到成颂面前,他眉头紧蹙,满脸的嫌弃和厌恶,乌鸦毛,毒蘑菇,绿药水混在一起,这怎么喝!他不被毒死,也会被恶心死。

光是闻见这气味,他胃里已经开始翻江倒海,没忍住又开始干呕。

白禧音漂亮的眼眸微微变深,声音浅浅:“怎么,不愿意?”

成歌怕女巫大人发怒,连忙替哥哥解释:“哥哥绝无冒犯女巫大人的意思,他只是今天身体不适。”

说着,给成颂使眼色。

成颂唇角抿紧,对这碗药水很是抗拒,犹豫许久,还是慢吞吞接过大碗,闭上眼,一咬牙灌进嘴里。

他心中恨意恼意一齐迸发,声音这样和善,行为却毒辣,果然女巫就是邪恶黑暗的化身。

成颂喝完甚至因为恶心反胃,说不出话来,他捂着嘴生怕自己吐出来。

白禧音平静地看着他,她身上很香,是蔷薇的香味,成颂好歹好受几分,板着脸,声音冷冷地开口:“我发誓,永不背叛女巫大人。”

他怎么就不信她这药水真有什么魔力,恐怕是故意用这么恶心的材料,吓唬他们,让他们恐惧,好完完全全听她差遣,伺候她。

成颂这会儿,心底十分怨怼不满,竟直接抬眸,目光审视地望着白禧音,直白地问:“你真的是女巫吗?会魔法?”

白禧音脸色淡然,幽幽反问:“你父亲没和你说过吗?”

成颂不自在地梗梗脖子:“说过,只是.....”

白禧音柔笑:“只是你不太相信,对吗?”

成颂拧眉,缓缓点头,即便有意收敛,可看着还是桀骜张扬。

白禧音轻笑一声:“慢慢来,你会相信的。”

她缓缓看向成歌,突然问起一个名字:“薛帝严是你们的同学吧,他生活的怎么样?”

还没待成歌回答,成颂先不屑嘲讽:“薛帝严?那个病秧子能怎么样,好死不如赖活着呗,要是我每天不能跑不能跳,这不能吃那不能吃的,早就去死了,谁像他,没见过比他更惜命的人了。”

成歌看他一眼,似乎是不赞同哥哥这样出言不逊,温声向女巫大人解释:“薛帝严虽病弱,但人很好,十分和善。”

“女巫大人可是和他有什么渊源?”

白禧音淡淡看他一眼,成歌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不该越界打听女巫大人私事:“抱歉,女巫大人,我无意冒犯。”

成颂不服,忿忿道:“本来就是,薛帝严不就是个随时都会死掉的病秧子嘛。”

闻言,白禧音却轻轻笑了,声音柔婉动人:“倒也不会随时死掉,最起码在他二十岁生日之前死不了。”

成颂没有听出什么弦外之音。成歌却微微垂眸,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