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槿安看着手中的信眉眼弯弯,只因徐念用了两张纸来阐述对他的思念之情,里面一些话看的洛槿安都不禁脸红,哪里还顾得上生气。
不过信中后面说的事却让他吃惊不已,想起炎阳军突然多出来的粮草再结合徐念说的冀城和淮城粮仓消失的粮食,他知道是何人所为了。
洛槿安收好信纸,目中一片冰冷,看来有人是真的嫌命太长了。
因为有了粮草,洛槿安快速的布置下接下来的战术,一时军营中都忙碌了起来。
……
一晃半月过去,这期间徐念派人又运来了一批粮草和药材,而郑言也带着黑甲军和边防军打的炎阳军节节败退,一时阳城的百姓都自发上街庆贺。
与此同时,一队车队却悄无声息的驶向了边关军营。
而任谁也想不到,坐在简陋的青色马车上的正是当朝的嫡公主洛曦和。
“殿下,您吃些东西吧,无论如何您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啊。”
洛曦和对侍女递过来的点心视若不见,她倒希望自己能真的饿死才好,也免了接下来要受的一番折辱。
当今圣上无子,膝下只有两女。长女是先皇后所生的长乐公主洛曦仪,次女是继后所生的二公主洛曦和。
从封号就可知洛曦和是个不受宠的,因为至今为止她都不曾有封号,而她长姐在当今圣上登基时就有了封号。
先皇后是卫国公的长女,和当今圣上有青梅竹马的情谊,更何况先太后又是先皇后的姑母,可想而知,当年的先皇后有多风光。
只是可惜先皇后也是个福薄之人,不待当今登基就仙逝了,所谓皇后的封号还是圣上登基后赐下的。
而如今的继后是先皇在世时赐下的,当今圣上对继后并不满意,但当时圣命难违,因此这么多年帝后感情很是不睦。
洛曦和也知父皇并不喜爱她,但她从没有想过父皇会把她推出来和亲。
侍女寒梅看着默默落泪的公主,心中很是心酸,若公主能有个像长乐公主一样强势的外家,是不是就不用和亲了。
想到此,不由看向了车外,这次送公主和亲的正是长乐公主的表哥文家的六公子。
文少轩此时坐在宽敞的马车里,嘴里吃着身边侍女喂到嘴里的葡萄,好一番惬意的表情,和青色马车中的洛曦和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六公子,马上就到军营了。”
文少轩听着外面侍卫的声音,心中很是不满,出口的声音也带了几分恼怒。
“到就到了,少来打扰本公子的雅兴。”
说完就拉过身边的女侍调笑起来,侍卫长听着马车里越来越荒唐的声音,忍着怒气退了下去。
侍卫长也曾是军伍出身,所以对于文六公子这种对将士轻视的态度很是不满,但谁让人家有个好家世呢,他就是再不满又能如何。
一行人在天暗下来时终于抵达了边关军营,不过文少轩却又起了幺蛾子,非让边护使郑言来亲迎。
说起郑言和这位文六公子还是熟人,因为在盛都时郑言曾把这位打的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不然以郑言的家世也不至于被外派到如此凶险的边关。
当兵士把营前的情况汇报给郑言时,他都惊呆了,那个纨绔子怎会来边关。
而一旁的洛槿安心中却有了几分猜测,他先起身走出了营帐,郑言见此也回过神来,和几个将领匆匆追了出去。
洛槿安一行人到的时候,正看到文少轩怀里搂着一个身着薄纱的女侍大摇大摆的在营前调笑。
郑言见此气的眼睛都红了,众兵将在此拼着性命守护着盛朝的疆土,而这些当权者竟尸位素餐,还在此行浪荡之事动摇军心。
“文少轩,你大胆,这里是军营,你竟敢在此行浪荡之事。”
文少轩看到气冲冲过来的郑言,不怒反笑,甚至还在身边的女侍脸上亲了一口,挑衅道:“郑言,没想到到了今日你这脾性还是一点没改,可知你今日冒犯的是何人?”
郑言冷冷一笑,“跟我装什么大尾巴狼,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给我守军营的规矩。”
“哦?”文少轩环视一周,目光在洛槿安身上顿了顿,接着朗声道:“我此番是圣上亲封的和谈使,乃是为了本朝和炎阳两国的邦交而来,谁敢对我不敬。”
他特意在不敬两字上加重了语气,看着脸色铁青的郑言笑的不怀好意。
洛槿安身边的众将士都是脸色一变,他们没有等来朝中的支援,等来的竟是一位和谈使。
洛槿安上前一步,冷声道:“你是文家人?”
文少轩呲笑一声,“算你有些眼力,我祖父乃是当朝的卫国公。你…”
不待文少轩接下来的话出口,洛槿安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身边刘飞的腰间抽出了那把战刀,众人只见刀光一闪,文少轩的头颅已经飞出了五米之远。
文少轩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