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耀祖吃了一顿战战兢兢的晚膳后,便和已经有些微醺的张副将道了别。
徐耀祖在王府外刚等不久,就见郡王陪着女儿走了出来。
“参加郡王殿下。”
“免礼”
洛槿安又转首对徐念道:“那我明日辰时接你去糖坊,今晚回去好好休息。”
徐念应了一声,这才上了马车和徐耀祖回了驿站。
徐耀祖原本想把今日王爷对他的态度和徐念说一说,但看天色已晚,女儿也有些困乏,就没再多言。
徐念休息了一晚,恢复了往日的精神,按照约定好的时间,洛槿安过来驿站接徐念。
徐耀祖目送二人走远,看着守礼的洛槿安不由怀疑可能是自己多心了。
洛槿安骑着马护在马车旁边,直到出了王城,洛槿安叫停马车,“呲溜”一下钻进了车里。
徐念看着笑嘻嘻钻进来的人很是无奈,“风光霁月的郡王殿下可不可以不要总做这偷偷摸摸的事…”
被训了一顿的洛槿安也不在意,讨好的往前凑了凑。
“昨日母妃和大嫂霸着你说话,我都没和你好好聊聊,我都多久没见到你了。”
徐念嘴角抽了抽,很久吗?也没有多久吧。
砚秀坐在徐念身边,明明看到了洛槿安投过来的视线,硬着头皮假装看不见。
洛槿安无奈,只好出声道:“你和本殿换个位置。”
砚秀低着头,继续当鸵鸟,洛槿安不禁“嘶”了一声,谁成想那个丫鬟竟然红着眼圈看向徐念,还用可怜兮兮的语气说着“小姐,秀儿害怕。”
徐念拍了拍秀儿,虽然知道这丫头是故意的,但还是瞪了洛槿安一眼,嗔道:“秀儿胆子小,你少凶她。”
洛槿安嘴角一僵,他洛槿安竟被一个小婢女摆了一道。
徐念看着洛槿安气哼哼的样子,觉得他变得越发幼稚了,竟然和秀儿还置起了气。
却不知,此时洛槿安却在心里巴拉着所有护卫的人选,他觉得还是应该把那个小丫头早点嫁人,免得总不让他亲近念念。
糖坊离王城有一段不短的距离,这段路一行人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
徐念扶着洛槿安的手下了马车,先是打量起这座糖坊,只见糖坊不仅占地甚广,而且还被青砖墙围得严严实实,甚至四周还有军卫不时的在巡逻。
徐念很是惊叹,这就是掌握权利的好处,若是徐念来主持这件事,定不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建好一座如此庞大的糖坊。
一行人进了糖坊大门,洛槿安给徐念详细的介绍着。
“这里做工的都是工舍,免得他们为了上工来回奔波好几个时辰。”
徐念看着那一排排石头房子,心里惊叹,这就是现代工厂宿舍的雏形吧。
洛槿安又带着徐念逛了糖坊的各处,最后来到了成品库房,徐念看着做出来的白糖摸了摸下巴。
“我一时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不若我们每道工序都去看一看,看是否和操作手法有问题。”
洛槿安赞同的点了点头,一行人从第一个制糖间开始一个一个走了过去。
糖坊里的人都认识洛槿安,但却不知一旁徐念的身份,虽然觉得徐念容貌秀丽,但却都老实的低着头不敢随意乱看。
徐念看了好久,最后在糖浆那一步停了下来,看着糖浆上的浮渣,她不解的问道:“这浮渣你们为何不捞出去?”
负责这一道工序的几个人都脸色一白,难道这问题出在自己身上不成。
其中一个汉子抖着声音道:“俺们都是穷苦人家,长这么大都不知道糖是啥滋味,管事说这东西熬出来就是糖,俺们没舍得扔。”
洛槿安听的面色一冷,就因为这儿糖坊得损失多少糖,关键他心疼的不是糖,而是这些糖都是用来换战马的。
洛槿安招了招手,就要处置这个长工,徐念却伸手将洛槿安拦了下来。
她没有对洛槿安多做解释,而是对一旁跟着的总管事道:“咱们糖坊本身就是制糖的,哪里有制糖的人不知糖滋味的,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我见库房里还有很有糖,虽然微有些杂质却并不影响口感,拿出来给糖坊的人分些,就每人分两斤吧。”
总管事听的心惊,这糖坊光长工就有几百人,更何况还有各个管事、军卫和杂七杂八的人,少说也有上千人。
总管事不确定的看了洛槿安一眼,洛槿安冷声道:“徐小姐握有这糖坊的四成,难道连支配几千斤白糖的权利都没有?”
总管事听的心惊,他一直以为这糖坊是镇北王府的,他看了一旁的徐念一眼,心里惊叹,这以后谁娶了这位徐小姐,岂不是就是娶了一座金山。
总管事去办徐念交代的事,徐念虽然疑惑但还是等一行人出了糖坊才问了出来。
“我何时握有这糖坊的四成了?”
上次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