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千总早早的带着一队人马等在了县衙外,徐耀祖正在一旁陪同。
“这一路有赖王大人照应小女了。”
王千总哈哈一笑,“不要说这是郡王下的命令,就凭徐丫头平时伯父伯父的叫我,我也得尽心,徐县令不用担忧。”
“……”
徐念这时带着一群人走了出来,她此行只带了砚芙、砚容二人,砚慈被她留下照应府里,而秀儿被留下则是因为她不会骑马。
这次王城之行为了节省时间,所有人都要骑马,为此秀儿难过了一晚上。
徐家众人纵然心里有万般担忧也不敢表现在脸上,就怕徐念牵挂家里。
一一和家人告了别,徐念翻身上马跟在王千总身后奔城门疾驰而去。
徐家人都是第一次看徐念骑马,都被她这飒爽的身姿镇的一时愣了神。
而徐念却并没有他们看上去的那么厉害,若论赛马徐念不怕,但这长时间的骑马赶路,徐念是真的不行。
他们才走了一上午,徐念就觉得自己大腿内侧被磨的火辣辣的疼,但为了不影响行程,徐念一直忍着没有说。
直到晚间,砚芙要服侍徐念洗澡时,才发现了不对劲。
“砚容快拿药来,小姐,您这腿都磨破了,您怎么不说呢。”
“没事的,我忍一忍就好了,明天再赶一天路就到王城了,千万别声张,就别让其他人跟着担心了。”
砚芙看着自家小姐娇嫩的皮肤渗出一片的血丝,心里很是自责。
砚容拿来药,当看到那片伤时也很是心疼。
徐念无奈的道:“你们就别这个表情了,我皮肤嫩,这伤就是瞧着有些唬人。”
徐念把腿一伸,“快帮我把药上了,咱们都早点休息,明日还赶路呢。”
砚容把药粉一点点洒在伤口处,徐念强忍着没有闷哼出声,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药,怎么能这么疼呢。
“小姐今晚穿裙子入睡吧,这伤口暂时别和布料摩擦。”
徐念点了点头,她想着等糖坊造好,她必须要分一杯羹,不然都对不起她遭的这份罪。
虽说上了药,但第二日伤口还是微微作痛,尤其是骑上马之后更是酸爽,昨晚,徐念特意用空间的水擦了伤口,谁知不仅没有减轻还加重了,看来那溪水只对植物有用,对人是啥用没有。
这一日,徐念吃饭、喝水都是在马上解决的,她都顾不得维持体面了,实在是这腿太疼了。
幸好日落之前他们赶到了王城,在城门处经过一番搜查后,一行人才奔着镇北王府而去。
而此时镇北王府的议事厅中也热闹的很,不仅镇北王父子三人皆在此,还有几位将军和幕僚,而他们此时在争辨的正是建糖坊一事。
“王爷,建糖坊所需银两不是小数目,这件事微臣觉得还是慎重为好。”
镇北王看了一眼幕僚没有应答,这时一个长相粗狂的副将拱手道:“俺不懂啥制糖不制糖,俺就知道这玩应儿能换回来战马,只要有战马,制啥俺都同意。”
一旁的幕僚轻哼一声,“莽夫之见,若这糖制不出来呢,那花出去的银两将军您来补吗?如今王府年年入不敷出,这可不是长久之计啊。”
“你啥意思,在这骂俺呢,再说,你咋就知道制不出来,你就没安好心。”
“张二牛,你说谁不安好心,我这是为王府考虑。”
“赵算盘我就说你呢,那俺还是为镇北军考虑呢。”
“……”
底下两个人吵的吐沫横飞,差点就动上手了,上面的镇北王看的是头痛不已。
“行了,我是找你们商量事的,不是来吵架的”,镇北王声音一出,两人才勉强住了声。
镇北王洛楚彦转首看了看一旁悠然品茶的小儿子,无奈道:“这是你提出来的,有什么想法?”
洛槿安嘲弄一笑,“原来父王叫我来是议事的吗?我还以为是请我来看猴戏的。”
洛楚彦嘴角僵了僵,他这小儿子嘴一如既往的不饶人,洛瑾怀却是习惯了自家弟弟的毒舌。
议事厅静了下来,只能听到洛槿安把玩茶杯的声音,“咣”,洛槿安将茶杯重重放在桌案上,冷声道:
“我不是在和你们商量,而是在通知你们,若你们执意反对也没有关系,这建糖坊的银子我掏了。”
不待了,你们一个个的可都别到我面前哭穷,我不管你是赈灾缺银子也好,还是买军备需要花费也好,都和我无关。”
洛槿安话落,底下人都面色一变,他们是知道这位爷的,那可是说一不二的主。
之前还连连反对的幕僚陪笑道:“殿下说的是,微臣刚刚又深思了一下,觉得这糖坊也不是不可为,若糖坊能在冬季来临前盈利,王府的府银也还能支撑的住。”
“噗”刚刚的副将没忍住笑出了声,一旁的将领拽了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