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富贵不由咋舌,一场风寒起码要喝七、八副,也就是三、四十两银子,这普通老百姓哪里喝的起。
“那些富人莫不是傻的,几十文的风寒散非要花五两银去买。”
流云轻笑,“徐二老爷有所不知,这裕康堂的东家是宫中珍嫔的弟弟,这些人买的哪里是药。”
徐富贵惊讶的张大嘴,但还是疑惑道:“这珍嫔的弟弟怎还跑到北疆来开医馆?”
有宫中娘娘的关系,在盛都不是更如鱼得水。
“是啊,谁知道呢”
徐念看了流云一眼,知道这里定有隐情,但流云不说自有不说的道理。
几人没有直接回客栈,而是逛了逛府城,徐念还给家里的人都买了礼物。
晚间,徐念睡的正熟,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秀儿从榻上起来穿好衣服开了门,见是二老爷还很惊讶。
“念儿醒了吗?俞公子有急事找了过来。”
“秀儿,是谁啊?”
秀儿急忙回身收起床幔回道:“小姐,是二老爷过来了,说是俞公子有急事找。”
徐念快速穿戴好衣服带着秀儿和徐富贵去了后院,只见俞观焦躁的走来走去。
“俞公子,不知发生了何事?”
俞观行了一礼,歉然道:“实是事出突然,扰了徐小姐清梦,俞某先陪个不是。
我此番过来是想问问徐小姐可有带药材出门,冬麻不知有没有?”
其实他已经问过徐富贵了,徐富贵说他们此番出门没有带药材,原本他想再去他处想办法,谁知徐富贵如此热情,非要再去找徐念确认不可?
“公子稍等”,徐念自己返回了房间,从空间里拿出一匣子的冬天麻后又来到了后院。
“不知这些可够公子用。”
俞观眼睛一亮,没想到这徐小姐还真带了药材出门。
“够了够了,真是太感谢徐小姐了,此番匆忙,明日定携礼上门感谢徐小姐。”
俞观是真的很急,道了谢拿着药材就匆匆出了客栈。
徐念被这事一闹也没了睡意,回了房间后,索性进了空间处理药材和粮种。
第二日徐念等人刚用过早膳,俞观带着谢礼就登了门。
“俞公子真是客气了,不过是一点子药材。”
俞观把谢礼塞进徐富贵怀中不容拒绝道:“徐小姐的药材可是让我祖父捡回了一条命,我们俞家都很是感谢徐小姐,这谢礼就不要推辞了。”
俞观看着进进出出搬东西的小厮,问道:“几位是今日就要返程了吗?”
“正是,本就是为了药材生意而来,既已谈妥,也没有久留的必要。”
俞观一拍巴掌喜道:“正好我的一位友人也要回万胜县,那不如你们一起,也能有个照应。”
徐念想起昨日茶楼包间里的惠风公子,想来应该就是那位了。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徐念出来时,见自家马车前已经停了一辆马车,坐在里面的正是昨日的那位,见徐念看过去,微点头致意了一下。
俞观走到车窗前,对尚锦之嘱咐道:“路上照应着些徐小姐,告诉你,这可是我们家的恩人。”
回应俞观的是“砰”一声紧闭的车窗,虽然尚锦之没有给俞观保证,但一路上的确是对徐念关照不少。
如今徐念车上的软垫、糕点、茶饮都是尚锦之吩咐人送过来的。
流云看着小几上的吃食偷偷瞄了徐念一眼,感叹道:“都说这个惠风公子博学多才、温柔多情,不知勾走了多少官家小姐的芳心,今日一看,还真是如此。”
徐念不懂流云其中试探之意,而是好奇问道:“不知这惠风公子怎么个博学法,这称号又是怎么来的?哎~若这次二弟他们能跟着来,肯定得高兴坏了,他们最是好奇这位惠风公子。”
流云见徐念对尚锦之不甚在意,这才解释道:“这惠风公子乃是宣平侯和原配所出,少有才名,年仅十三岁就考取了解元,当时轰动了整个盛都,可惜转年这宣平侯夫人就病逝了。
而不出三月,宣平侯就迎娶了和离归家的永平郡主为继夫人,这尚公子以为母守孝为由来了先侯夫人的祖籍万胜县,一呆就是三年。”
徐念听的是渍渍咋舌,这一出出的比电视剧还转折,不过这尚公子也挺可怜的,刚失了母亲,父亲就娶继母入门,这哪里是在这守孝,恐怕是被人排挤出府的吧。
正在车里喝茶看书的尚锦之还不知道自己在某人眼里已经成了一个小可怜,他端起茶杯刚要送到嘴边,突然马车一顿,茶水撒了他一身,他皱皱眉头放下茶杯。
这时随从在外面说道:“公子,一对人马拦在了车前。”
徐念等人也被突然停下的马车颠簸了一下,秀儿掀开车帘想问发生了什么事,徐念抬眼望过去,正正好看到了高坐马上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