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行事方便,轩辕漓直接定了肿瘤医院旁边的酒店,拈了隐身诀直接从窗户飘了出去。
反正也不会有人注意他。
他们来的时候就感觉整个旅馆都透露着一种压抑的气氛,狭窄的走廊里弥漫着一股混合了菜饭和消毒水的味道。每个人都脚步匆匆,眼睛里写满了疲惫与无助。前台天花板上昏暗的灯光打在人的脸上,给每个人都平添了一份忧郁。
大家都独自承受着各自的痛苦与焦虑,偶尔的眼神交汇,也只是互相投去一个理解的目光,然后又各自离去。
老板娘看着轩辕漓干净的衣衫和红润的气色有些意外。没有健康人愿意住在这里,都怕感染病气,而且就算不怕迷信,那种凝重的氛围也会让人喘不上气。但她没有多嘴。
钱伟强的罕见型胰腺癌已经转移到肝脏了。脸色如死灰般苍白,没有一丁点生气。双眼深深地凹陷进去,眼神空洞的吓人。周围是一圈又一圈触目惊心的黑青色,血丝纵横交错,目光中满是绝望与无助。嘴唇干裂泛白,仅剩的几根头发杂乱无章的贴在头皮上。
他本是天之骄子,高考以701分考入全国前十的大学。又考进了全国顶尖的癌症研究所跟着院士的得意弟子苏成士学习。
但随着时间推移,他们实验室6名研究生和博士都分别患上了不同种类的罕见型恶性肿瘤。
罕见病之所以叫罕见病,就是因为它罕见,几百万个病例里都发现不了一起。而他们实验室,竟然一下出了6个。
第一位师弟查出癌症时,大家还纷纷组织捐款,给他的家人送安慰。但当每个人都陆续查出癌症后,大家发现了不对劲。
他们报过警,起过诉,找过学校,也上网发过帖,然而全都无济于事。
他们拿不出任何得病与实验室有关的证据。整个实验室都以被消防检查为由进行了搬运和重装。
学校的回应只有四个字:子虚乌有。
有人指出中海大学及苏成士本人,为了找到合适的实验对象,拿学生当耗材,并且以前也有过相应案例,只是没有人往这方面想而已。却被以造谣污蔑逮捕入狱。
事情过去三个月后,网上已再也看不到任何消息。
“简直是衣冠禽兽、猪狗不如、人面兽心、道德沦丧、丧尽天良、卑劣无耻、恶贯满盈!”桃贝贝气鼓鼓的抱着肩膀跺脚。
轩辕漓决定再也不带桃贝贝来医院这种地方了。若有人间不平事,医院里面占一半。她自己都小命难保,平时积点小善就算了,干涉了过多因果,只怕……
“你打算怎么办?”气完了的桃贝贝,转头问轩辕漓。
“你想怎么办?”
“把那6种偷偷植入学生体内的癌细胞,给苏成士他们全家一人一种,他,他老婆,他孩子,他父母一人一种,一个别想跑。哼!让他们坑害别人。”
轩辕漓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
“还有那个宋威尔,他那个坏透了的老师。”
轩辕漓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好,等热度过去了,就给他们都办喽。”
拉起桃贝贝的手准备带她回家,他准备连夜回去,不在旅店住了,这里的环境太差了,对小鬼头身心不好。
没拉动。他又回头蹲下来看着桃贝贝。
“嗯……打他一顿好不好?太坏了。”桃贝贝依然觉着意难平。
“好。”
入夜,苏成士被人套麻袋拉到了学校的监控死角
几个家庭的人都因为各种不同的原因路过了那里,看清来人后,他们恶从心中起,怒向胆边生。使尽全身力气发泄着自己压抑许久的愤怒。
一对小情侣本想找个没有监控的角落发展下感情,突然听到前面的声音,想上去拉架,但待看清地上被打人的衣服的时候,便假装什么也没看到的,扭头走了。
最终,苏成士被打了个半死。下体被踹碎,终身都需要挂屎尿袋。全身多处骨折,右眼失明,声带破损。
整整被打半个小时,却找不到一个目击证人。
“你们是怎么办事的?!”杨丽娟拿着冯小闲隐婚瓢昌的新闻怒气冲冲的爬上了借贷中心的二楼,却发现这里并不是之前的摄影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