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知情者全在王昌盛的掌控之中，而他又因为帝关一战顺理成章的接管了帝关的防卫轮值，所以他想让这个事实永远不见天日，那就没人可以挖掘出来。

这么多年过去，随着当年参与帝关一战的人逐渐凋零，十万年王昌盛最终答应将他们流放罪州，但仍旧派人监管。

知情者越来越少，所以王昌盛对于此事也就越来越放心。

直到下界之人登临上界，前去罪州落脚。

王昌盛深感此事有可能已经隐瞒不住，所以不得不将实情告知其他四人。

此时此刻，若想继续守住这个秘密，那就必须要道宫之主配合。

而仅剩的五大派乃是九天十地最强劲的战力，倘若五大派联手，站在九天十地的立场上来看，道宫之主没道理不答应帮他们继续保守秘密。

毕竟异域与九天十地的关系实在太恐怖，这个真相就不应该被人所知。

仙道。

何所谓仙道？

当石灏仔细感应体内那股仙道先机之时，却发现那气息宛若混沌一片，其中丝丝缕缕的道则甚为稀薄，并没有蕴藏着什么天大的机缘。

这让石灏很是不解，按道理说，这仙道先机乃是至尊殿堂数位前辈所留，其中机缘造化自是必不可少，就连通天也曾言这缕仙道先机可以助石灏从真神直接突破至天神，其中怎么可能一点东西也无？

石灏不信，翻来覆去将这一缕仙道先机查看了数遍，最终仍旧一无所获。

“你的方法错了。”

就在石灏百思不得其解之际，一道轻盈的声音却是在他的耳边响起。

他不知道为什么要用轻盈来形容这声音，他只是在听到这缕声音的时候脑海之中无端浮现出一副清影飘飘的画面，于是他便用轻盈二字来形容。

转过头，却发现是石村之中那株柳树，白笙到了。

只不过此时的白笙仍旧被一团迷雾朦胧，石灏看不清他是男是女，也无法分辨他的年龄。

“方法错了？”石灏诧然，当即内视自己体内的仙道先机，一头雾水不得其解。

白笙的声音继续传来，“宫主曾道，所谓仙道，乃是仙帝之道，虽为永恒，但却并非不灭。”

“虽为永恒，但却并非不灭？什么意思？仙帝难道不是永恒不灭的吗？”

石灏听到这里，心神不由一震，在他的意识里，仙已经是永恒不灭的存在。

而仙帝，较之仙更是长远，即便是跨越时空也是不灭不朽的存在。

因此他对所谓“虽未永恒，但却并非不灭”感到十分好奇。

既是永恒？又怎么会灭？

既并非不灭，又岂会永恒？

“永恒的是道，不灭的是也是道。”白笙的声音此刻变得很是悠扬，便好似一首曲子，“人终究难逃人性，只有道才是永恒不灭的存在。”

“人性？”

“试问，仙帝是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