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思索再三,决定还是要见一见秦王,毕竟他此次前来咸阳的目的便是如此。
尽管李斯已经把问题说得很明白,他见与不见秦王,儒家目前的状况都不会得到好转,然而张良却要反其道而行之,他始终相信一点,那就是有任何一丝希望,他都不会放弃。
“启奏大王,宫外有一个叫张良的人前来求见。”就在通天与阿轲,燕丹等人说这话的时候,张良来了。
通天早就料到这个张良肯定会不会罢休,闻言当即一笑,“传。”
阿轲与燕丹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均是不知所谓。
他们不认识张良,更不知道这个张良乃是儒学大家。
当张良走进来的时候,阿轲与燕丹几乎同时感觉到了一股奇怪的气息在流窜,好似原本晴朗的天际忽的掠过一道南风,不凉不冷,反倒有些温热,让人忍不住心神舒畅。
“草民张良,参见大王!”
“李斯没有跟你说清楚?”
通天瞥了一眼他,脸上露出一丝不以为然之色。
张良闻言急忙应到,“李丞相所言,草民实在有些不懂,还请大王赐教。”
他不是不懂,他是不想懂。
儒家现在的状况可谓每况愈下,江湖上对儒家的微言颇多,就差一件大事作导火索,引爆整个江湖对儒家的不满。
诸子百家之中,不少势力其实跟秦王没有任何关系,甚至都沾不到边,但就因为儒家的刺秦,导致秦王在对待诸子百家的态度十分冷漠,极大阻碍了这些势力的发展。
所以他们很想让秦王把儒家给收拾了,这样一来他们不仅能得到喘息的机会,还能得到一丝发展的空间。
张良不懂吗?
他懂,他只是不想去相信。
“你既不懂,寡人为何还要跟你多言。”通天淡淡的瞧了他一眼,脸上神色净是不耐。
跟聪明人说话其实很简单,但如果一个聪明人装糊涂,那就很麻烦了。
而今的张良不就是如此?
通天是在告诉张良,如果要装糊涂,那便趁早滚蛋。
阿轲与燕丹再度相视一眼,均是没有开腔。
这时,张良再度拜道,“大王心有天下,本该一视同仁,却为何单单将我儒家摒弃?”
通天闻言一笑,“你在质问寡人?”
“草民不敢,草民只是心中疑惑,实在难以接受。”张良摆明了态度,要通法。
张良不够聪明吗?并不是,张良的脑筋绝对比伏念与颜路好用,只是一般情况下张良并不会显现自己的高智商,所谓大智若愚,大成若缺便是如他一般。
通天淡淡道,“疑惑便去请教你的老师。”
他的话音落下,坐在一旁的阿轲与燕丹纷纷眉间一震,脸上露出些诧异之色。
他们两人心中对通天极为了解,他既然不想解释,那这个张良无论怎么纠缠,那也是于事无补。
只是听通天的意思,好像是在可以回避,这就让两人有些不解了,他们不知道通天到底在回避些什么。
“大王明鉴,草民千里赶来咸阳,为的便是求得事实真相,大王乃天选之子,帝星入凡,将来整个天下都将是大王的天下,若大王有意摒弃儒家,草民想知道为什么。”
张良也不傻,他哪里会不清楚秦王是什么样的人,所以先把好听的说在了前面,最后才质问通天。
只不过他说的这些都是通天心中一清二楚的,通天不愿意解释,张良就算在这寝殿之中跪到明年只怕依旧如此。
闻言,通天嘴角微微上翘,“天选之子?帝星入凡?哈哈”
寝殿之中响起了通天的笑声。
阿轲看了一眼张良,偏头在燕丹耳边道,“此人多半要被留在咸阳城。”
燕丹闻言微微点头,显然是同意了阿轲的猜测。
他们都清楚通天的行事风格,张良如此不知好歹,得罪通天,他的下场几乎可以不用想便知道。
只是两人还是很诧异,通天依旧没有明言,他所回避的问题究竟是什么?
张良也瞧出了这一点,他也发现了秦王是在有意的回避自己,见状不由跟着冷笑了一声,“大王可是在笑草民无知?”
“怎么?此刻怎么不装糊涂了?”通天的声音忽的一寒,整个寝殿之中的温度都极具下降,令人心骇不已。
“大王要的不过是天下,儒家岂非也是天下中的一份子?大王如此行为,只怕令人心寒啊”
张良发现自己装糊涂并不能得到解释,那索性便直说了,他是个十分大胆之人,从不按正常套路出牌,这句话一出口,阿轲与燕丹两人当即忍不住一叹,纷纷摇头。
张良不按套路出牌,难道说秦王便会么?
是张良想太多。
只见通天闻言脸上寒意渐起,“灭你们一个儒家,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