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慈领着一众武林人士西行征讨截教,在路上这些武林人士骂通天骂得最多乃是欺世盗名。
可谁又知道真正欺世盗名的其实就是玄慈自己呢?
王语嫣将慕容复的死因,将玄慈在昆仑山的所作所为全都告诉了虚竹。
一时间,虚竹只觉自己世界一下子崩塌了!
原来自己一向敬仰的师叔才是真正的大恶人,而自己心中原本以为是大恶人的通天却才是那个替天行道之人。
乔峰道,“我若不在那山谷中杀了玄澄,恐怕他也会与你其他三个师叔一样听信谗言前去昆仑山,最终作茧自缚。”
虚竹不明白,主要是他转不过这个弯儿,这对他而言,实在是太颠覆了!
木婉清上前一步道,“教主做的所有事从未跟任何人解释过,他不解释那是因为教主根本不需要,但是我们身在其中,所有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钟灵点头,但却没有多言,她多少有点不喜虚竹,主要是他太笨了。
虚竹闻言连连摆手,“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事情的真相便是如此,通天教主临世证道,他的一切所作所为都将成为他大道上的痕迹,并不是我等所能领悟的。”
乔峰言罢也转身离开了。
剩下钟灵等四女,她们看了看虚竹均是摇头叹息,既为虚竹天真感到叹息,又为世人愚钝感到悲哀。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虚竹睡梦中醒来才发现天色已经全黑。
他很饿,但又不知道该去何处讨吃的,出了门,月色照亮了寂静的大街,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走了两步,虚竹忽的发现前方闪过一道人影,那身影好生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虚竹急忙跟了上去,只是他不懂该如何运用内力,没跑两步就失了那身影的踪迹。
虚竹心中暗自猜测那身影到底是谁,可任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正要回转准备找个地方投宿一宿之时,身后忽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虚竹转头看去,只见数百西夏士兵朝自己这边围了上来。
“你们要干什么!”
“来人!将此贼绑起来押入皇宫!”
西夏士兵并未多言,径直将虚竹捆了起来。
虚竹口中连连大喊,奈何这些西夏士兵根本不理会,押着他进了皇宫。
而此时在皇宫里,通天正坐在一处寝宫内,左手边坐着一个年约二十的美少女,花容月貌,断丽秀雅,纤纤素手正在为通天倒酒。而在通天右边,一个身形矮小,大约只有八九岁的女童与一个戴着面纱头戴金冠凤钗的女子站在一起。
而在通天身后,钟灵,木婉清,王语嫣三人席地而坐,围绕在通天身旁。
大殿内灯火通明,轻纱薄雾缓缓飘动,寂静无声。
通话,只是有一杯无一杯的喝着酒,身旁的几个女子见状也均不敢开腔,谁也不知道通天意欲何为。
这时,乔峰与阿朱自殿外走了进来,拜倒,“教主,虚竹带到。”
通天摆手示意两人起身,而后将目光望向那八九岁的女童与那蒙面女子,“本座截教在西夏传道可还有任何问题?”
那蒙面女子闻言急忙摇头,“教主放心,绝对没有!”
而那女童抬头看了她一眼,脸上露出冷笑之色,“难怪当年师兄会弃你而去,似你这般朝秦暮楚之人根本就配不上师兄!”
话音落下,那女童转眼看向通天,却不料通天正微微眯眼瞧着自己,女童心中一惊,但脸上却仍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天山童姥,这名字实在不错,武功也还算了得,只可惜你遇到了本座。”通天顿了顿接着道,“你们二人之间的恩怨就此罢休,李秋水乃我截教弟子,你可别打错了主意。”
这二人便是大名鼎鼎的李秋水与天山童姥!
李秋水来到西夏当上皇妃已经多年,而天山童姥在灵鹫宫也已然成名多年,这二人为了无崖子纠缠至今,却不知那无崖子早已心念他人。
通天的声音越是平淡,那天山童姥便越是忌惮。
早昆仑山一战之时她便对通天教主有所耳闻,因为忌惮通天她先一步赶来西夏想要将李秋水杀死复仇,然而且还是晚了一步。
此刻李秋水已经成为了截教弟子,有通天的庇护,天山童姥再修炼几百年只怕也无法复仇了。
“你到底想怎样!”年仅八九岁的脸庞上露出一丝恼怒,她恨,她恨世间所有男子!
通天闻言瞧了她一眼,冷冷道,“本座想怎样便怎样。”
话音落下,通天抬手点出一指,正中天山童姥左肩,天山童姥当即倒飞数丈撞在殿内铜柱之上,嘴角溢出鲜血,显然受伤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