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调工作不到位,就应该比大夫罚的更重。
一整天的抽查,罚了七个人。
随后余红兰开始召开会议,准备对整体薪资进行调整。
改革开放后,随着物资丰富,物价上涨,在两千年之前,薪资一共调整过两次,这是第二次。
大检查进行了三天,随后就是薪资整体上调的信息公示,随后余红兰拍屁股走人,去下一家。
得知涨工资这个好消息,大家一扫之前的高压,欢喜的不行。
刚好大老板走了,众人直接团建。
余红兰巡视到下一家,就知道了这件事,忍不住笑。
她特地这么做,就是想着自己在那,众人都放不开,果然,在她面前战战兢兢,说话都官方的不得了,她走后,那些家伙开始狂欢。
易小宁跟着妈妈在首都几家保和康医馆巡视几天,妈妈去单位点卯之后,又带着她准备离开首都,开始在外住宿。
在外面住酒店宾馆的日子可太新奇了。
易小宁每天都在好奇今晚会住在哪里!当然有那情况允许的时候,余红兰会直接带易小宁在医馆住下。
易小宁过去总因为别的同学有妈妈事无巨细的照顾,自己没有,而感到缺失。
虽然朋友同学总抱怨妈妈管的太多,可得不到的还是一直在骚动。
如今妈妈带着她走南闯北,有时候还要跟药材贩子拍桌子瞪眼睛大声嚷嚷,易小宁觉得这样的妈妈可太有魅力了。
跟妈妈睡一起更特别的是每天都要枕着药材睡。
在耳濡目染的熏陶下,易小宁直接在医馆药材库把弄混的防风和党参区分开来。
余红兰只是在她的兜里塞了几款药材,没事就摸出来盘一盘,根本就没告诉她,药材之间的区别,她已经能凭感觉分辨出来了。
再往南,到了江南,苏州无锡,宁波绍兴,可以逛的城市景点就太多了。
在古运河和京杭大运河之间,余红兰直接包船带她领略不同的风光和历史震撼。
为了避风头,余红兰见时间还早,走到西南,索性又带着女儿和西南保和康医馆的学徒大夫们进山。
西南的冬天温暖舒适,还不用担心大型野兽,进山的安全系数比其他季节都要好些。
在山里,三十岁的余红兰依旧像十几岁时候那样,不怕苦不怕累,采药教学天文地理。
在女儿眼里,这样的妈妈闪闪发光。
眼瞅要过年,余红兰才告别西南的同事们,直接飞首都。
西南的保和康是余红兰开的第一家医馆,西南的学生们,也是从小用余红兰编撰教材的第一批学生。
这里的大多数老百姓多多少少都会种植一些药材去卖。
他们对余红兰心怀感激和敬意,这里的一切,对余红兰来说都有特殊的意义。
无论她走多远,无论职位多高,她每次到西南,都忍不住多待一些日子,多教学生们一些东西。
走的时候依旧有不少老乡来送,大多数人都背着背篓,甚至还有人直接从家里赶了一头猪过来。
余红兰眼尖的看见一位老大爷,隐在人群中,乐呵呵的看村长跟余红兰道别。
余红兰挤过去。
“大爷,小红红现在在哪里做事?”
提起唯一的亲人,大爷乐的合不拢嘴。
“那孩子没做事呢,还在读书,说是明年要考大学,想考到首都去,去学医,最好能拜你为师。”
余红兰笑。
“那就好,红红聪明好学还有天赋,家里有没有什么困难?”
大爷摆摆手。
“不困难,多亏余大夫,我们家前屋后以前用来喂猪的野菜都能晒干了作为药材拿来卖钱,村长还鼓励我们多种,有多少要多少,家家户户都能挣到钱!”
小红红是余红兰资助的第一批孩子,现在已经要考大学了。
“好好,那就好!”
把中医推出国门,走向世界,这意义不就来了么!
“大爷,乡亲们,药材是治病救人的,我们医馆,药厂,还有收购站,都会收的,只要我们勤快一些,一定穷不了。”
这里不少上年纪的人,可以说看着余红兰长大也不为过,余红兰在这里的自在程度仅次于回家。
想偷摸走都不行,被老乡们热情欢送,眼泪汪汪,还有很多礼物往她手里塞,幸好有保和康的同事们阻拦。
倒是易小宁小朋友,被人带上花环塞了手工刺绣新衣服,还有人直接往她手里塞钱,吓的她躲在妈妈怀里,哭笑不得。
离开西南的飞机上,余红兰再次做起笔记。
她已经把从古至今的医书以及相关书籍都背下来了,但是每次带学生进山,还是能有不同的感悟,到了这岁数,仍旧检查做笔记,走到哪里都在坚持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