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不理解,什么秘密任务需要一个大夫去做!
这句话刚从脑子里过一圈,易沉跃就惊出一身冷汗。
一个大夫,无非就是给人看病,能让这么多人配合隐瞒,给谁看病,不言而喻。
为了互不影响,领导已经很久没有找余红兰看诊了。
这个很久,可以追溯到五年七年以上了。
领导身边不仅有一个中西医兼备的医疗团,而且还时常有飞行医生给领导检查身体。
这种条件下,要红兰出手,那么会是常规检查身体么?
易沉跃想到这,当晚就正常下班,亲自到庄彦华女士身边接女儿。
在庄女士的书房,密聊一小时,才带着宁宁回家。
已经读小学的宁宁坐在车里,看着窗外首都的繁华夜市。
“爸爸,妈妈好像已经很久没跟我打电话了。”
易沉跃心里一紧。
“嗯,爸爸忘了跟你说,有个地方突发紧急传染病,妈妈已经前往疫区,那里比较落后,还没有通电话,而且她作为医生,要治病救人,没有时间乱走,所以还不能跟我们打电话。”
宁宁捏着手指头。
“那妈妈会有危险吗?”
易沉跃顺着女儿的目光看窗外。
他也不能保证。
医生每一天都在承担风险,抢救失败的风险,治疗无效的风险,普通病人愿意自己承担医治失败的结果,但是也不排除有些人承担不起,或者迁怒他人,一个渎职,重大医疗事故……什么罪名都能判人进去。
“你妈妈说过,医生本来就是在跟死神赛跑,跟阎王抢人,所以每一天都在承担风险,但是妈妈也说过……”
“每件事都要有人去做,妈妈的心愿就是用毕生所学对世界起一点微弱的改变,是吗?”
易小宁小朋友已经学会强大了。
易沉跃心里沉甸甸的,但是脸上不显,摸摸女儿的脑袋,笑道:
“是,妈妈的志向远大,宁宁也一直记得妈妈的教导,是个好孩子。”
易小宁被夸的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高兴,想了想,还是表达道:
“嗯,我也会像妈妈一样,做一个志向远大的人。”
易沉跃很欣慰。
父母对子女的教养方式分很多种。
有的在生活上悉心照料无微不至。
有的粗放管理,但是以身作则,给孩子当一个超大型教材模板。
对易小宁而言,爸妈都是后者。
受时代的影响,这年头很多家长给孩子起名都非常小,非常平,认为越是这样,孩子未来的路越宽广。
而且在思想风暴那几年,光从名字就能看出一个人是贫农还是小资。
易小宁的名字是庄女士取的,也是这样,两口子都觉得没问题。
此时被父女俩惦记的余红兰,就在后勤准备的房子里秘密住下。
领导仍旧定期露面,医疗团表面上也定期检查领导身体。
无论身体状况有没有被透露出去,电视上能看到的是领导精神越来越好。
总之对于无法接触到核心层面的人来说,模糊他们的视线,影响他们的判断就足够了。
二十多天后,余红兰再次给领导针灸。
这次用的是环形丝状细针。
从肩头扎入,一直到手臂穿出来,拉扯的时候不痛不出血,随后原本手臂有些僵硬麻木,不听使唤,针灸结束后都轻松起来。
小袁看的目瞪口呆。
“这也能疏肝理气?”
余红兰摇头。
“领导的身体已经在针灸推拿手段下,恢复到力所能及的最好水平了。
只是多年前领导曾经卒中过,我观察这段时间后遗症有点邪祟复发的样子,索性给疏通一下。”
领导闻言,也恍然大悟。
那时候的后遗症就是手足麻木。
只是这么多年都没发作,他给忘了。
“领导,接下来,您就每天晚上坚持泡脚即可,不用担心发烧,只要意识不迷糊,没有耳鸣,身上的酸痛都没关系。”
小袁闻言,预判到余红兰的意思。
“余大夫,您这是要动身出发了?”
余红兰点头。
“西北的雨季就要来了,我必须赶在那之前,不然更难找。”
本来就希望渺茫,要在茫茫大西北寻找一个树瘤,谈何容易?
要是再耽搁,误了病情,等待她的是什么,没有人敢说。
但是事情总要有人去做,港城的回归,必然要顺顺利利。
走上了更高层,余红兰才知道,官方把民众保护的很好,在国际事务上,很多看不见的委屈,威胁,刀光剑影,血雨腥风,都被官方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