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都有孩子,是当爹的人了,我不希望咱们这一代的思想包袱,再传承下去,给下一代背上。
如果诗雨一直想着,要是没有她,你跟红霞会活的更幸福,你怕不怕?”
刘文鑫听到这,也想起自家女儿。
原本年前特地让红霞带着诗雨去他那边过年,就是想给孩子一个肆意的春节回忆,结果因为母亲的病,他整个人处在崩溃的边缘,想起来就要伤心一回,只怕孩子都吓坏了。
“我都知道,可我还是心痛!”
余红兵拍拍昔日好兄弟的背。
“情绪发泄出来吧,今天借这顿酒发泄出来,明天起,你就要扛起责任,是孩子的好父亲,是大娘的好儿子,是家里的顶梁柱。”
刘文鑫捂脸,被酒气呛的咳嗽,涕泗横流。
这个春节,在尾声的时候突然沉重起来。
红兰直接把后院当做病房,每天过去给戴大娘扎针,已经苍老不少的昔日好友也过来探望。
隔壁胖丫的娘方婶子,知道老戴回来,过来探望,陪着说说话。
经过七天的针灸加上服药,戴大娘整个气色好了不少,要不是知情者,谁看她都比以前更健康。
刘文鑫还生出一种错觉,或许是兰兰说的保守。
小余大夫的医术,远近闻名,要是能控制住,能活个十年八年也说不定呢!
带着这样的美好愿景,大家各奔前程,刘文鑫也背着一大包中药,带着老娘,准备回归工作岗位。
走的时候,刘文鑫看一眼红霞。
还有站在红霞跟前的女儿。
想说点什么,又觉得说啥都是多余,孩子总要读书的,既然选择了全国最好的城市,那就去吧!
此时刘文鑫背着包袱牵着老娘,一步一步慢慢往火车站走。
红霞双手搭在女儿的肩膀上,站在余家兄弟姐妹这边,一家人仿佛被分成两个阵营,泾渭分明。
只有诗雨,喊了声爸爸,挥手盼着他一路平安,叮嘱奶奶好好吃饭。
在孩子朴素的认知里,病了不是没好好吃饭,就是没好好穿衣服受凉了。
只要改正,身体就会好的。
九二年,发生了很多事情,这一年的立法会上,之前余红兰在法学派系好友跟前一直提的中医中药保护法,经过漫长的提案,审查,表决,终于在今年得以落实,到明年这个时候,就会正式实施。
同时,作为法案提议者的余红兰,跟法案起草者一样,从处级干部升职为厅局级副职。
结果公布的时候,大家都高兴,但是过程并不顺利。
越往高处走,越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不等上面空出来,后来者根本无路可走。
想要上进,只能把别人挤下去。
余大夫最大的缺点就是太过年轻,在年纪面前,连性别都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好在余红兰在首都经营十几年,有庄彦华,有当初那位全身浮肿,被余红兰一剂十枣汤治好的何首长,还有被宣告终身瘫痪,被余红兰治好的元霆及其背后的元家……
最关键的时候,大家都乐意拉一把,以后守望相顾,还不是自己的关系网么!
况且没有人不想认识一位一手掌控首都全部中草药来源,而且医术全能的大夫,就这一点,已经让余红兰赢了八成。
至于那些试图阻挡余红兰前路的人,则在阴暗的角落,或栖栖遑遑,或商量对策,谁知道呢!
经过几次医闹,余大夫明白,邪不胜正,只要立法,执法,司法三方面提前布局,余大夫脑袋上本身就有一把巨大的保护伞。
今年是易沉跃离开的第三个年头,庄彦华已经彻底退休,赋闲在家,余红兰的新职位刚刚落定,晚上回家就接到易沉跃的电话。
易外长电话里不仅恭喜余大夫,还为余大夫准备了惊喜。
余红兰笑道:
“有惊喜要么现在给我看,要么别告诉我啊,不然等你回来再给,我都激动不起来了,到时候还要陪你演戏。”
易沉跃被余红兰的话逗乐。
“快了快了,到明年三月,我就可以回去了。”
余红兰恍然。
“时间过的真快!”
易沉跃大吐苦水。
“哪里快了?我们宁宁都快三周岁了,从出生到马上过的第三个生日,爸爸都不在身边,实在是太可惜了。”
余红兰没话说。
“你放心,以后她还有几十个生日等着你陪他过呢,而且不仅生日,还有入学的日子,成年的日子,将来结婚生子的日子,机会多的是,有的你哭的时候!”
易外长:……
“对了,外婆给我打电话,说绍清被你收拾了?怎么个事儿?有空你去看看他啊!”
余红兰想到易绍清,忍不住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