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夫反应很大。
易秘书扭脸,俊俏的五官,给她一个轻蔑的眼神,像是在说‘你说为什么’!
余大夫这才想起来两人已经是夫妻了。
不过余红兰还是别扭,想起来就很不自在。
易秘书直接从脱下来的一堆衣服里,精准找到余大夫的小内衣。
“这个要换洗的吧?我给你拿去手搓搓得了,挂在暖气片上,明天就能干了。”
余红兰捂了捂脸。
“谢谢!”
易沉跃笑,走的时候还隔着被子轻拍小余大夫的臀部。
“客气啥!两口子。”
在‘两口子’三个字上,易秘书咬字极为清晰。
累极了,易沉跃又还没来,余红兰躺在炕上怎么也睡不着。
不多时,易沉跃手上潮湿的抓着一件小衣服进屋,轻轻抖开,还甩了甩,搭在室内暖气片上。
余红兰捂脸,扭头不去看,又不放心,万一易沉跃把衣服翻过来,关键部位沾着别的东西咋办!
大夫总有些洁癖在,余大夫也不例外。
她躲在被子里,掀开一点,偷眼去看,还好还好,他直接拿了个衣架撑起来挂在旁边。
忙活完,易秘书擦干净手,转身就见被子掀起的缝隙快速落下,忍不住笑。
大步上前,掀起被子钻进去,余红兰被带进来的寒气激了一哆嗦,随后又被抱了个满怀,两人笑闹一阵,都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结了婚的日子除了家里多了个人,让余红兰忙碌的工作之外那点放空的时间被占用之外,就没有什么变化。
早餐是在附近的早餐铺子吃,今天俩人要去把结婚证补上。
这需要单位开具的证明,余红兰的证明是学校给开的,易沉跃的是外交部。
双方单位早在年前就知道俩人谈对象,易沉跃的领导还笑话他,老大难总算有人接手了。
易沉跃乐。
今天去各自的单位开证明,人事科女干部也笑话易沉跃。
“易秘书这是人逢喜事,看着都跟毛头小子似的,一点也没有平时的稳重了啊!”
易秘书:……
他很老吗?还没到三十岁呢!
“到底还是年轻人,平时工作上老成持重的,在结婚这件事儿上,还是小伙子心性!”
众人都笑起来。
易沉跃的领导刚好过来有事,看见易沉跃开证明,桌上还放着喜糖,走过去捡起一颗剥了放嘴里。
“你小子,现在你外婆满意了吧,这几年给我们愁的哟,给你介绍多少好姑娘,你愣是一个都看不上,结果瞧瞧,正缘在这儿呢!”
易沉跃抿唇笑。
“给大家添麻烦了。”
他的好友王力凑过来。
“老实交代,是不是早就盯上余大夫了?”
王力是去安哥拉外交团的成员之一,跟余红兰认识。
易沉跃想了想,跟好兄弟交个底。
“嗯,那会儿她年纪还小。”
“噫~你这个畜生,连孩子都不放过!”
说着一拳就要落在易沉跃的肩头,易沉跃一个闪躲,王力拳头落空身体止不住前倾,踉跄着差点摔倒,还好反应快,飞速扶住桌子。
“小子,你还敢躲,赶明儿见着余大夫,我就告诉她去!”
易沉跃飞快往外走,只要听不到,就不算威胁成功。
接到余红兰,易沉跃的嘴角都没落下来过。
余红兰上车,疑惑看他。
“你乐什么?”
易沉跃从看见她的身影就一直盯着她,此时笑容放大。
“要去领结婚证了,能不开心吗?”
余红兰觉得易沉跃有些后知后觉。
“啧啧,都睡了好几天,还为扯个证高兴。”
“怎么能不高兴?小老百姓一辈子能得国家正儿八经发证书的机会屈指可数,必须要隆重。”
余红兰想起后世,结婚像买菜。
“不仅要隆重,还要慎重。”
易沉跃不禁想起在办公室王力打趣他的话,笑道:
“很慎重,瞄准了好些年,急不可耐的娶回家的。”
余红兰不是个迟钝的人,感觉话里有话。
“说清楚,瞄准多少年了?”
易沉跃笑容放大。
“大约从咱们认识那年开始。”
余红兰仔细回忆。
“咱们认识那年……”
想到当时的误会,余红兰忍不住笑出声。
易沉跃眯起眼睛。
“你笑啥?”
虽然是疑问句,但是易沉跃的表情就差说‘你是不是在笑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