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余红兰去了一趟保和康。
马英麟知道余红兰回来了,不过一般都会在她刚回来的两三天不去找她,先让人家跟家里姐妹叙叙话,过后孩子自然会找上门。
这不,马英麟正翘着腿吸溜茶水呢,余红兰就找上门,还丢给他一包上好的太平猴魁。
“哟嚯,这几年发达了啊!”
余红兰笑。
“再发达也是您的儿徒,洛书最近怎么样?我回来都没见他过去找三哥玩儿。”
“别提了,机械厂改制,他待着不开心,你三哥直接带他到药厂去了,小伙伴大家都喜欢,要是领导,除了上班时间,谁想见啊!”
余红兰乐。
“我洛书弟弟也不例外啊?”
马英麟瞪一眼余红兰。
“这几年还顺利?有没有受伤?”
余红兰摇头。
“过程有点不顺利,不过结果还不错,没有受伤,这次来,还有个好消息要带给你。”
“啥?”
马英麟滋溜一口茶水,他特别满意现在的小日子,徒弟在外为马家医术发扬光大冲锋陷阵,唯一的侄儿也有人带到伊春去操心,他就负责喝茶弄药,偶尔来了兴致去坐诊看几个病人保持手感就是了。
说实话,对这个好消息,他并没有多少期待。
直到余红兰摸出一个房产证,摆放在马英麟面前。
他眯起眼睛,在阳光下还有些看不太清楚。
“这是?”
马英麟的声音随着房产证上的字迹映入眼帘而消失。
很快,他坐起身,捏着薄薄一张纸的手止不住颤抖。
“你,你是打算?”
马英麟试探着问,想说出口,又害怕失望。
余红兰坚定的点头。
“我准备把当年马家最大的医馆重新开起来,师父,您一身好本领,一直在这个小小的地方实在可惜,刚好这个房子有些破败的不成样子,我打算重新装修一下,得有个靠谱的人去看着,怎么样?过完年就去沈阳负责这件事可以吗?”
马英麟红了眼眶。
“你有什么要求没?”
余红兰笑道:
“我能有什么要求,开医馆这事儿,有一就有二,西南第一家医馆就是您给策划的,沈阳这个也全都交给您。
当年的风光,您肯定见识过,就按照您想的来,我跟大哥大嫂都说了,装修队他们给找,装修期间您的吃住,大嫂都看好地方了。
就是要辛苦您一些,不知道能不能吃得消啊!”
“这有什么辛苦的?又不用我亲自干活,图纸我都会画,哎呀,那边的房子格局好,就是地方太大了,得好好规划规划,我今天晚上就给打个样!”
“不着急,具体尺寸还得您去测量了才知道呢!”
马英麟摆摆手。
“不用不用,我从小在那边长大,里面有多少根椽子我都知道,这两天你就别来烦我了。”
“那可不成!”
余红兰笑道:
“我这次回来,额,带对象回来了,他也是安平人,两家要一起吃个饭,我是您的儿徒,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您可要来啊!”
马英麟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啥?你还能嫁得出去?不会砸手里?”
“说啥呢!”
余红兰不高兴了。
“我要结婚,师父你不会没有嫁妆给我吧?”
马英麟笑。
“有有有,回头我再去掏一掏,马家家大业大,指不定在哪个犄角旮旯还藏着好东西呢,给你一个小姑娘添妆,那是小儿科。”
余红兰职业病犯了。
“您可别看不上小儿科,儿科又脏又累还难沟通,小孩子不听话,大人都能拿白大褂吓唬他们,医患关系最紧张了。”
马英麟被余红兰的说法逗的哈哈大笑。
晚上回家吃过饭,姐儿仨凑在一起,就买的东西嘀嘀咕咕,有的买着了,有的不太划算但是又不得不买,还有的商贩不厚道,看姐妹仨年轻想以次充好来着,被火眼金睛的红霞一眼看破。
红梅笑道:
“你说说,你有这一身本事,在家带什么孩子啊!”
红霞浑身气质都柔和不少。
“那咋了,人活一辈子不就图个心里痛快?啥样痛快就啥样儿活呗!我现在又不差钱,姊妹七个,哪儿能个个有能耐?
有你们给我撑腰,刘文鑫虽然不回来,但是钱交给我管,我还累死累活去操什么心?!”
红兰也笑。
“二姐从小就是不爱麻烦的,热闹都不喜欢看,成天没事就在家拾掇拾掇,乐乐呵呵,也没毛病!”
红梅叹气,这么些年,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性子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