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打开看吧!
这一看就一发不可收拾,一直熬到半夜,把自己的思路也整理出来加上去,到时候一起寄给三哥就好。
开学之后,工作有条不紊。
学生们面临即将出去实习的局面,但是还没见识过多少病人。
余红兰增加了每周在医院坐诊的时间,每次去,都带上十来位学生,大家轮流。
还拜托医院坐诊的其他中医大夫,帮忙带带自己的学生,只要多见识见识各种病症,不拘什么科室都行。
实战最锻炼人,学生们的进步神速。
轮到第三批的时候,张蓉率先站出来拒绝老师的邀请。
“余老师,我就不去了,把机会留给更有需要的同学吧?”
余红兰不理解。
“怎么的,你不去,怎么学习?”
最近这两个月,张蓉这孩子不知道什么情况,经常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红兰,像是看什么负心汉,盗墓贼似的,这会儿更是直接拒绝上课,难道孩子叛逆期到了,不想毕业?
张蓉笑道:
“我爷爷是国家医疗队的,我叔爷爷也是首都有名的中医。”
余红兰仔细搜索自己认识的人中,姓张的同僚,试探着问:
“张锡纯是你什么人?”
“那就是我叔爷爷!”
张蓉面对同学们羡慕的眼神,难免骄傲,但是听到余红兰直呼叔爷爷大名,她又有些不适。
余红兰挑眉,随即想到另一位张大夫,话语中略带嫌弃。
“你爷爷该不会是一个有些秃顶,苹果肌发红,面白无须的老头吧?”
余红兰在红楼见过那位张大夫,只听人喊他张大夫,不知道对方叫什么。
张蓉这下是真不舒服了。
“余老师,我爷爷是国家医疗队的,他老人家成就斐然,很多人都特别尊敬他。”
余红兰想了想,决定尊重他人命运。
“那你就是家学渊源,是张家关门弟子咯?”
张蓉听到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下巴仍旧抬的很高。
余红兰只要张蓉出去别说是自己弟子就好,学生跟弟子还是有很大距离的。
“那行,那就按照学号往下轮,下一位补上,这一批,明天早上七点半,医院门口集合别忘了。”
说着,余红兰又交代一番注意事项,还有笔记记录等情况,众人被调动了情绪,纷纷热情高涨的围着余老师,听她讲解。
张蓉留在原地,虽然很多人羡慕她,但是似乎鲜花掌声都没有想象中的盛大。
五月份,中医行医规范和法律标准终于最终定稿,并且已经在着手实施。
余红兰长长的舒了口气,开始托人找房子,准备把保和康开在首都。
“你要在首都开分馆?”
马英麟在电话里听说余红兰的想法,忍不住确认。
“对啊,我的梦想就是集合天下优秀大夫,将保和康开遍所有城市……”
“这样,那你不用着急找房子,马家在首都也有房子,还有铺子,应该在二环里,位置还行!”
红兰一听大喜。
“师父师父,康康我,我是你心爱的小徒弟,那房子在哪儿,有房照吗?给我叭,我给钱!我给你养老,不,我给我洛书弟弟养老……”
马英麟被余红兰不着四六的话逗的忍俊不禁。
“你这个倒霉孩子!”
“啊对对,我是倒霉孩子,师父,你答应不?”
“行了行了,回头我让人给你寄过去,你自己拿去办,没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
余红兰在电话机前面,站的笔直。
不过师父这边的房契还没到,余红兰先被红楼召唤去看病。
“领导,好久不见,您气色挺好啊!”
余红兰拎着药箱子进屋,轻车熟路,见到领导,先观望一番气色。
作为大夫,她见到病人就只谈本职工作,展露专业水准,绝对不谈工作以外的东西。
当个纯粹的人,才能让领导放心。
不过要是领导问起来,那就可以夹带点私活,都是双方自愿的。
领导也喜欢红兰这样的性子,形形色色的人见多了,这么纯粹,把什么都写在脸上的人,在他心里难能可贵。
“小余大夫,好久不见,最近过得挺好啊,看着胖了!”
余红兰:……
对一个女人最大的伤害,无非就这么一句话。
她摸摸脸,又不着痕迹的捏捏自己肚子上的小小游泳圈,也没有变厚啊!
“领导,我就晚上多吃了点,我还年轻,很快就能苗条回去的,您可不能贪嘴了!”
领导抽了抽嘴角,意思就是他不年轻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