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红兰和马英麟跟着席振华走进屋子,在大厅里,席振华和马英麟就没有继续往里走。
余红兰被一个警卫员带着上楼。
上了楼梯转弯就是一处开阔的会客厅,棕色小沙发上坐着一位老人。
余红兰认得,但是第一次离得这么近。
“余大夫,领导三个月前在睡梦中突发中风,打了溶栓针,经过针灸放血抢救,现在已经康复出院,但是领导现在说话咬字不清,右手发麻无力,走路的时候右脚不听使唤。”
余红兰听了领导身边医疗团负责人的讲解,搓搓手,激活手部神经。
“好,我来把把脉。”
领导脸色不是很好,有些暗黄,经过疾病和放血,这都是正常的。
另外舌头发红,舌苔几乎没有了,胃火旺,说明饮食不规律,之前有过长期三餐不定。
余红兰给病人左右手都把了脉,病人在带脉上淤堵厉害,寒气下沉在腿上,脏腑火气却大,腿上是冷水,脏腑是开水,上下不通,阴阳不调,本身就存在很大问题。
余红兰说出自己的诊断,这些其他大夫都能摸出来,但是怎么治,谁也不敢轻易下手。
领导平时工作繁忙,不仅要经常在电视媒体露面,还要会见他国领导。
治疗过程中,出现任何纰漏,整个医疗团都承担不起。
一个口眼歪斜的病人如何出面处理国际关系?
余红兰不管这些,既然治病,就只管病,考虑越多,越让自己手脚束缚,反而失去初心,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下了诊断之后,余红兰被带到隔壁书房,开始写自己的治疗方案。
医疗团其他大夫在继续讨论余红兰诊断的高明之处,综合评估能不能用她的治疗方案。
余红兰很快把治疗手段都写下来。
这个病人不能百分百配合,中间肯定会因为休息不好,吃的不对,治疗不及时,导致效果有偏差。
所以余红兰给出的只是大致方案。
先针灸,然后推拿按摩,疏通中焦,上下协调,再开始用药。
这一步非常重要。
药方就那些,有点毒,当然,这是在余红兰眼里,有点毒,在其他大夫眼里跟杀人无异。
余红兰不考虑其他人想法,治病就治病,信就治,不信就不治。
名利也束缚不了她。
余红兰很快交出治疗方案。
张锡纯在这里只能是边缘人物,医疗团说得上话的是一位矍铄的老人,他拿着余红兰的治疗方案看了又看。
“如果按照你的方案来,大约多久能见成效。”
余红兰想了想。
“三天!”
又补充一句。
“病人配合的前提下。”
“什么样叫配合?”
明知故问。
“三餐规律,保证睡眠,不能受凉。”
老人抿唇,沉默,医疗团众人也沉默。
其实余红兰说的比较保守了,按照她对领导身体的评估,用全力,加上气功,针灸按摩之后,就能大大改善。
沉疴在身时间久了,只要有一点改善,对病人来说,都是莫大的变化。
没有人敢下决定的时候,领导一脸慈祥,平易近人。
他跟红兰拉起家常,问了红兰家庭情况,学医情况,还有医治过的几位典型病人。
让余红兰意外的是领导竟然知道她在大兴安岭的鄂伦春给人动过小手术。
“我父亲曾经就备受腰椎间盘突出困扰,晚年非常痛苦,疼的时候睡不着觉,身体虚弱的不行,走的时候只有七十多斤!”
余红兰抿唇,您确定体重轻,不是还有身高不高的因素在么?
不过她怂,不敢说。
领导见红兰这样,也觉得自己说久远的事情没多大意义,索性拍板。
“那就按照你说的,治疗吧!”
“这,领导!”
精神老头忍不住惊呼,领导已经冲他摇头。
“我们都年纪大了,未来是年轻人的世界,总要给年轻人机会。”
余红兰笑道:
“那我定不负所托,只要病人信任且配合,我一定全力以赴。”
众人都有点没眼看余红兰,这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全力以赴哪里够,要确保万无一失才行,不然一大家子都完了!
说着余红兰就让人去准备治疗床,让病人躺上去。
为保证安全,治疗的时候自然不能是余红兰跟病人单独相处,不仅有医疗团在场监督,还有警卫团里三层外三层的守着。
余红兰看这个阵仗,全当这些人都是大萝卜。
抄起银针,在病人身上肉眼定位穴位。
在场